而另一边的何秋秋端着咖啡杯,饶有兴致地看着监控屏幕内时闻念的身影。
“笙笙,你说……她这次能坚持多久?看这架势,像是被你那盆‘冰水’浇出点火星子了?”
时笙头都没抬,有些不在乎地回道:“能坚持多久都无所谓,她不是咱们这个世界的人。”
要不是看这个蠢妹妹是真的喜欢散打,她也不会多此一举,专门也不会让手下去教她。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时闻念没想到,她和姐姐在这里一待,就是一个星期。
而时笙早在来的第一天,就给家里交代过了。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家里人对她手里的势力也有所了解,所以并不是太担心。
只不过这几天她也有烦心的事情。
一个是沈陆离那边就像是人间蒸发的一样,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他手下的人也是三缄其口,摆明了是在躲她。
一个是枭像疯了一样,看到自己的单子被退回,就以双倍价格重新发布,退回,就再翻倍发布……
短短几天,已经从一开始加到了现在的五十倍。
时笙看着单子上的天价赏金,忍不住开口骂了一句:“傻逼!”
何秋秋笑得不行:“怎么办?这单子接不接?”
时笙半靠在沙发上,眼眸中闪过锐利的光,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接,为什么不接?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
沈陆离这段时间确实在躲着时笙。
他知道对方找自己一定是为了协议婚姻的事。
可问题在于,他对时笙的占有欲已经如同藤蔓般一点点缠绕进骨血里,越来越强,越来越不受控制。
这场协议婚姻本来就是他费尽心思谋算来的,并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养母最后的心愿。
所以他现在根本不想离婚。
在没有遇到时笙之前,他抗拒婚姻带来的束缚,可在遇到时笙之后,他觉得自己生命中应该有婚姻,不,应该是必须有婚姻。
他想和她绑定在一起,不仅仅是法律文件上并列的两个名字,更是从此刻呼吸的每一口空气,到未来墓碑上紧挨着的两个姓氏。
他想要的是一生,从来都不只是协议上的短短几个月,几年。
可他暂时还找不到拒绝时笙的理由,所以他只能像个懦夫一样,选择避而不见。
能拖一时是一时。
之前在江城的时候,他的人手就全部交到了时笙那边,所以这段时间,他即使装作消失,也一直接到手下的消息,全是时笙通过手下传给自己的话。
沈陆离烦躁地将指尖燃尽的香烟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抄起桌上的烈酒仰头灌下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烦闷。
确实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离婚是不可能离的,想都别想,实在不行……
大不了他就去跪着求。
就在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接通后,听筒那边瞬间顾年难以抑制的兴奋声音,几乎要穿透耳膜。
“‘零’同意见面了!!!”
沈陆离握着酒杯的手指猛地一紧,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荡,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这个和自己交手了几十遍的死对头,终于不再像过去一样藏头露尾玩捉迷藏的游戏了吗?
终于敢出来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