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叹口气,都不想跟他们一般计较。
角落里面突然跑出来一个小姑娘,拉着张天赐的衣角比划着。
张天赐烦的很,哪里懂得什么手语。
一把把小姑娘推倒在地,骂道,“哪里来的死哑巴!”
沈昭唰的站起来,指着他俩就骂,“我不跟你们一般计较,你们还真以为我好欺负?张天赐,你自己勾搭了一个又一个,读书哪次不是骗女人的钱,先是骗我的,然后骗别人的,你家里面把村子里面的钱都借完了,你妈在家里面连个土豆都吃不上,你拿着钱在城里头吃香的喝辣的,你有没有良心?”
不给俩人说话的机会,沈昭又指着丁玲珑骂,“看上这么个男人我本来以为是你可怜,结果你自己也不是个好东西,把你放进长江,全国人民都能喝上龙井了!”
沈昭拿了扫把,沾了猪屎,就去扫两个人,弄得张天赐和丁玲珑面色发白,吱哇乱叫。
把两人赶跑了,沈昭还是气的慌,嘀嘀咕咕骂了几句。
黎宁拉了拉她的袖口,本想比划,但是拉过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写下:黎宁,不疼。
沈昭蹲下,扶着她的肩膀,“以后遇到别人欺负你了,要记得还手知道吗?实在打不过了,你就跑,就来找我……”
思绪飘远,沈昭不禁笑笑。
刚来的时候,她虽然有气,但是得敛藏锋芒,她害怕这个时代,害怕重重的孝道。
可是现在,她却慢慢发现了其中的好处。
沈昭站直身子,牵着黎宁往院子里走。
那就是,打人很少要赔钱。
沈昭想,那可真是太好了。
只要立场站的高,谁也拿她没办法。
处理着她手上的擦伤,沈昭小声问,“你哥哥最近这几天晚上还出去吗?”
黎宁摇摇头,在地上一笔一划歪歪扭扭的写着。
沈昭捏住她的手,“字要练,但是我已经学会手语了,以后怎么方便怎么来,要是我不懂的,我再问问你什么意思。”
黎宁睁着大眼睛,点点头。
黎宁对她很信任,黎安又对黎宁很信任,沈昭轻而易举地知道了黎安的动向。
他每天白天下地,二四六的晚上就走路去县里头当打手。
沈昭感概真是太有活力了。
走进屋里面拿出两块糖果给黎宁。
琢磨着让黎安帮她出些东西。
现在物资紧缺,东西都值钱,但是等到七八年往后,东西就越来越不值钱了,八十年代初的时候票据都要退出历史舞台了。
她空间里面的东西虽然够她生活的很好,但是要让身边人也惠及的话,肯定是钱更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