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邪魅一笑,懂她的意思,吻在她颈间游走,不停地喘息着。
一小时后,南烟一脸幽怨地看着明轻。
“好了,”看着南烟气鼓鼓的样子,明轻却喜欢得紧,俯身哄她:“我错了,下次不会这么久,好不好?”
“有多远闪多远,”南烟转过身去,气哼哼道:“哪有人亲人亲一个小时的,我都要窒息了。”
明轻浅笑,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坐着,她顺势趴在他怀里,任他用桃木梳给她梳头发。
她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低垂着头,依旧不理他。
“阿因,”明轻低声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南烟还是没理他,明轻也不怕,自顾自地梳着头发。
准备给她扎头发,她伸手按住他的手,他便明白了,她不出门,便不扎头发。
南烟喜欢高马尾,却从初一开始,就没有扎过了。
是因为,她以为明轻喜欢长头发,就留起长发。
而又多又长的齐腰长发,如果扎马尾,头皮会被扯得很痛。
此后,她的头发一直都是齐腰长发,若是超过这个长度,也是明轻给她修剪。
不得不说,他的理发技术还不错。
连南淮的头发也是他剪的,当然他自己的头发也是如此。
自从留起长发,南烟便总是扎着单侧三股麻花辫,那麻花辫将浅绿色发带编入,温婉可人,散发着青春灵动的朝气。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便是他给她扎头发。
他会很多种发型,一连几日也不会重复的。
“阿因,”明轻思索片刻,试探性问道:“八宝鸭怎么样?”
听到这道菜,南烟的眼睛倏然一亮,明显她很喜欢。
明轻虽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却从她身体不经意的微动里看到了她的兴趣。
“那我们就吃这个,我马上去东河巷买活鸭,”明轻伸手把她搂在怀里,缓缓躺下,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一会儿,就可以吃到,阿因,看到八宝鸭的份上,可不可以不生我气了?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别生气了,好吗?”
南烟才不信他,他向来重诺言、一诺千金,但只有这件事,他从来没有言行一致。
下一次,他又会说,我真的不会了,都是你美丽动人,我无法控制。
然后接着亲她。
永远没有尽头。
南烟心想,真是应了赵漪的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特别是像明轻这样的漂亮鬼,直接骗得她倾家荡产。
转念一想,他的所有都属于她,好像也没有倾家荡产。
“我要加糯米。”
南烟转过身,面对着,腿搭在他腰间,搂住他的脖颈,脸埋进他的胸膛,显然这次就算是翻篇了。
除了病发时,南烟从不会真的生气。
就算是不理会他,他要亲近她,她都是不会推开,无论是拥抱还是亲吻。
她总是这样柔柔的,似涓涓流水,千般柔情,万般温柔。
就算是她发病时大吵大闹、歇斯底里、毫不讲道理,甚至于拿刀砍他,他只会越来越喜欢她。
他对她的喜欢,越来越深。
他想,他会一直喜欢,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阿因,”明轻理着她的衣服,低声询问:“除了生命,还有什么是沉重的?”
“明轻,你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南烟轻吻他的唇瓣,语气柔和:“哪怕你不在意生死,但也是不会浪费生命的,生命对你就是重要的。”
明轻眼眸闪烁泪花,心生感动,她对于他的了解,让他心里暖流流淌。
他这样问,只是想知道,怎么表示,才能显得他非她莫属。
他说,他可以把命给她,却觉得,自己并不是在意这些的,显不出他的爱。
他想要用世间最重的东西,来表达他的爱。
明轻拿开她的手和腿,起身准备出门。
“我想和你一起去,”南烟起身拉住明轻,眸中害怕闪动:“你一走,我总觉得害怕。”
南烟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拉住他的卫衣带子,轻轻晃荡,红红的眼眸紧盯着他。
“阿因,那里的味道难闻,你受不了,”明轻坐回她旁边,将她搂入怀中,软声安慰:“上次你吐得那么难受,我很心疼的,乖乖在家等我,别怕,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明轻,”南烟点了点头:“那我乖乖的。”
女孩眼眸潋滟着水雾,鲜红的唇泛着湿润,瓷白的小脸乖乖巧巧,声音软软糯糯。
明轻不由得身体一紧,他想,真得走了,不然就走不了,她又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