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烟知道,母亲就是第一个原因。
所以,她痛不欲生。
如果是父亲这样做,她不会这么难过。
因为她对父亲没有感情,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可是母亲是在意她的,所以她就更痛苦。
“阿因,”明轻伸手给她整理头发,软声开口:“今晚和我睡,好吗?”
“和你睡,”南烟无奈轻叹:“母亲会闹的,大家都没有安宁日子。”
南烟说着,脑海里浮现母亲以往的歇斯底里,只觉得头又开始疼了。
再加上大姨也是很能闹腾的,她都不敢想象,到时候,会是怎样的混乱。
光是想想,她就头疼欲裂。
“阿因,别担心,”明轻低头轻吻她的唇瓣,宽她的心:“我有办法,绝对合理,我不会让事情变糟的,相信我,好吗?”
“那我不觉得难过了,”南烟点头,笑着蹭他的脖颈:“因为那个房间好臭,但你好香。”
她一边蹭他,一边用清凉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
“阿因,”明轻身体发紧,出言制止她:“别逗我,我经不起你的挑逗,你现在难过,我不能不顾你的身体。”
南烟被他逗笑了,他明明在得意,她却觉得,好让人心动。
心里好像有什么牵动着她,她不由自主地靠近明轻。
他知道她要做什么,弯腰低头,任她吻上自己的唇。
许久之后,南烟靠在明轻怀里,手不停地将明轻的衣服卷边。
她总是如此,无论是什么衣服,都会被她卷了一遍。
“明轻,”南烟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说道:“小月的房间肯定也是如此,她已经十七岁了,”
“我会安排好的。”明轻懂她的意思,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吧。”
“嗯。”
“阿因,”明轻心里疑惑,柔声询问:“为什么对我这么信任?我也是男人。”
南烟没有回答他,只是脸悄然泛起红晕,满脸羞涩。
女孩浅浅笑着,泛红的脸颊满是娇羞,明轻感到身体有一阵电流流过。
如今的南烟已经懂得这些,怎么会不知道他说的。
可她,从来就知道明轻的为人。
他是宁愿把自己憋死,也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明明已经亲密无间,却还是不碰她。
南烟靠在明轻怀里,慢慢地,困意来袭,眼皮越发重,逐渐睡去。
明轻将南烟抱起,单手打开了家门。
南烟趴在明轻身上,小小的一只,像个挂件一样。
“明轻,你怎么把她抱回来了?”云梦看到明轻抱着南烟,惊鄂道:“你二姨要是知道,会过来发飙的。”
“母亲,阿因犯病了,所以我才带她回来,”明轻面不改色,淡淡解释:“二姨那里,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的。”
明轻从来不屑于对其他人解释,却不想让云梦因此看轻南烟。
云梦看向明轻的卧室,明轻一手抱着南烟,另一只手铺着沙发。
待沙发垫铺好,他将南烟轻轻放在沙发上,盖上毯子,转身关上房门,去了对面。
“二姨,阿因的病情加重,离不得我,”明轻来到南烟家,悄悄向云兮说明情况:“这段时间,她要和我待在一起,我会照顾她,也不会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您放心。”
云兮一脸愁容,往对面看了一眼,微微点点头,表示同意。
明轻便拉着行李箱回到了卧室,打开行李箱,开始铺床。
“你二姨同意了?”
云梦惊讶无比,就她那个妹妹,南烟可是她的心头肉,这就拐走了,居然没有发飙。
明轻点了点头,眼神示意云梦出去。
云梦刚出卧室,明轻就把门给关上了,落锁的声音格外清晰。
云梦心里担心,怕他做出什么来,年轻人血气方刚,南烟又那么柔弱,哪里受得住。
明轻给南烟梳洗完,进入卫生间洗了澡,抱着南烟上了床。
明轻微凉的手指轻抚摸她的脸,解开两颗她天蓝色横罗旗袍的盘扣。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知道,她又在做噩梦。
明轻在南烟的额头吻了一下,轻声给她哼起了歌:
“宁静的夏天,天空中繁星点点,心里头有些思念,思念着你的脸,我可以假装看不见,也可以偷偷地想念,直到让我摸到你那温暖的脸,知了也睡了,安心地睡了……”
他的声音清冽而柔和,带着温暖,南烟也逐渐安静下来,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夜半时分,南烟骤然起身,慌慌张张跑进厕所。
进来才想到,没拿卫生巾进来。
抬眼一看,架子上放着她常用的卫生巾。
她知道,这是明轻放的,她的生理期很准,但他也会提前为她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