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椅子上豁然站起,嘴唇都在发抖:
“老四,这这这”
他知道蒲氏家族被历史长河反噬,却只知其然,直到现在才知其所以然。
有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虽然不能根治财神沈家面对的问题,但治一治表层问题已经完全足够。
只要不出意外,他们这一支财神沈家的主脉从此再也不用东躲西藏,居无定所了。
堪称镇压家族气数的重宝,对沈家的意义就算给个传国玉玺也不换啊。
王澄看到师父激动地连沉疴带来的咳嗽都不咳了,担心他身体出问题,连忙道:
“师父,您是知道我的,将来我还得拿着这宝贝回去跟那帮背叛的孙子争家产。
木桩咱们爷俩轮着用,全当我租给您老的。
诚惠,跟配套宅院的凤麟斋一样,月租金二十二两就行。
对了,师父,我已经跟牙行说好了,您直接把上个月的租金给我这包租公王老爷就行了。
一共是四十四两,按师徒感情价给您抹个零,四十两,现银还是兑票?”
被他这一插科打诨,沈雨亭激动到快晕厥的心情终于渐渐平复下来。
放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脱下脚上的布鞋追着就打。
“王老爷?四十两?
没大没小,为师先给你四十鞋底要不要?!”
王澄早就换回王富贵的皮相扭头就走,嬉皮笑脸地留下一句:
“我先去陪宴夫人吃个晚饭,木桩用完别忘了还给我,晚上我这儿还有一笔大买卖要干。”
沈雨亭追到门口,才回头看向留在桌上的那件无价的“一国之宝”,怔怔呆立良久才深深吐出一口气:
“真是好孩子啊。
我沈雨亭苦种善因几十载,终究还是得了一颗善果。”
挥手将自己使用了【聚宝盆】的历史隐藏,略显佝偻的脊背重新挺直,仿佛一下子就放下了背上的千钧重担。
大步走下宝山烽堠,去迎接山海会的援军。
同一时间,闽州治州城榕城。
广泽郡王府。
大昭一朝若只计算首封亲王和郡王,到现在共册封了六十多位亲王、上千位郡王。
由于王爷太多,地名都快要不够用了,以至于坊间戏称大昭“无县不王”。
但是,气候恶劣的琼州治和群山环绕的闽州治却是两个例外。
尤其是闽州治,大城市都在沿海,走陆地跋山涉水,走海路又危险重重,所以在开国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犯错宗室的目标流放地。
至于广泽郡王府,虽然不是亲王府,祖上却不是什么小人物,甚至还关乎一个韩家宗室中鲜为人知的大秘密。
如今当代广泽王卧床多年无法理事。
代表皇帝的钦使白鳞卫指挥佥事陆绎上门查探“闽州治谋逆案”时,由郡王世子韩武圭负责接待。
交谈之间,这位已经被白鳞卫探子证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人十分低调的郡王世子突然脸色一正:
“陆大人,孤受人所托,要举报闽州治境内藏着一个危害一方的朝廷重犯,他就是”
说到这里却半路卡壳,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对了,我要举报什么来着?还有,我的【乖龙珠】去了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