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胎记是天生的?”
外婆踌躇的点了下头,“嗯……生下来就有。”
我知道自己后脖颈有块胎记,但具体什么样我看不到。
外婆面色有些焦急,这时观花婆忽然严肃问道,“你杀过生吗?”
“我指的是人的性命。”
外婆愣了一瞬,矢口否认,“你说啥呢?我要是杀了人还能在这待着?早就被警察带走了!”
观花婆又看了一眼碗中的水,“绝对是你们白家,化为人形的动物也算人!”
“我……”外婆恼怒的刚要开口,眼神就落到了我身上,瞬间哑口无言。
观花婆明白了,“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让这孩子姓白,是有你自己的意图吧?”
外婆见瞒不住,一拍大腿,满脸悔恨,“我能怎么办?祖上造的孽,为什么要让我们这些白家后人承担?”
“为了这个诅咒,我和亲生儿子不能相见,这种痛苦生不如死!”
观花婆冷哼一声,“你错了,这一胎,这个孩子可不是凡物,你算计了她,自己也未必能落到好处。”
“你别当着孩子面胡说啊!这孩子我从小养起来的,怎么会算计她?”外婆有些慌张的捂住我耳朵。
随后她们再说什么我就没有听到。
但我们离开的时候,观花婆手指摩挲我后脖颈的胎记,语气意味深长,“小姑娘,这一世命运的齿轮重叠了。”
我听不懂。
但她们谁都没有提过我脖子里的吊坠。
就好像她们完全看不到似的。
有几次我拿着吊坠让外婆看,外婆只说什么都没有,是我癔症了。
我虽然没有听懂观花婆的话,但从那之后,我终于做回正常人了。
即使没有那口棺材,我也不会做那些诡异又令人脸红的梦。
时光飞逝,一晃又过去了一年,舅舅一家忽然从外地搬了过来。
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人提过我身上那些怪异的事,我也渐渐忘了。
可自打十九岁生辰这天夜里,我又开始反复做相同的梦。
梦里那个看不清长相的男人就站在我面前,我越是想走近他,他就会离我越来越远。
奇诡的是,我连他身上衣服的花纹都看不清,却能看到他腰间佩戴的那枚山鬼花钱。
好像和我脖子里戴的吊坠一模一样,上面也刻着蛇纹。
我感受到周身传来的阵阵冰冷,寒气仿佛是从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回答过。
好在这次并没有再发生那些床笫之事,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生日过后没几天,下了一场暴雨。
外面雨势磅礴,隔着玻璃那‘哗啦啦’的雨声震耳欲聋,玻璃窗上的雨水从丝丝缕缕,变成倾天水幕,任凭谁在这样的环境下都不可能好好休息。
而我,却像被催眠了一样,竟在水幕中看到了和那口黑木棺上一模一样的蛇纹印记。
我眼皮越来越沉,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朦胧间,我好像看到那个诡异的男人就站在我面前。
只是,这次还没等我开口,他便用那低沉且森冷的声音道出一句:“黑棺为聘,两姓缔约,吉日一至,万鬼抬棺。”
“白清浅,当年你祖上取我蛇胆,害我性命,今日就用你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