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只是与厉师弟切磋玩闹,并无要伤他性命之意。”
“哦?”
惜花气笑了。
“玩闹?我分明看见你们痛下杀手,连定身符都用上了,还敢狡辩?!”
谭魁脸色煞白,连连磕头:
“师姐恕罪!我们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求师姐看在同门情面,饶过我们这一回!”
厉川在一旁冷眼看着谭魁求饶,那副丑态与方才嚣张凶狠判若两人,不禁暗感唏嘘。
此刻惜花回眸望向他:
“厉师弟,他们为何围攻你?可有什么隐情?”
厉川知道隐瞒也无用,便据实答道:
“也没什么大事。几位师兄嫌弃我出身低微,污蔑我‘辱没炼药峰名声’,弟子本不欲与他们冲突,可他们出言不逊又出手相逼……”
他说到这里,苦笑一声
“多亏师姐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惜花一听,美目怒火更炽。
她冷笑望向那几名弟子:
“好啊,嫌弃同门‘出身低微’?依我看,真正给炼药峰丢脸的人,就是你们这几个仗势欺人的败类!”
谭魁面如土色,不住叩头求饶:
“师姐教训的是!我们知错了,知错了啊!”
惜花压根不吃他这一套。
她厉声道:
“刚才是谁出的主意,要厉川师弟代你们干活?”
众弟子顿时噤若寒蝉,垂头不语。
惜花冷哼:
“怎么,一个个成了哑巴?”说罢玉手一扬,空气中登时闪过几道白影
那竟是数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顷刻钉入谭魁等人膝盖!
“扑通!”谭魁等同时跪倒在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师姐饶命!”
他们跪地惨嚎,痛得满头大汗,终于再也不敢隐瞒。
谭魁哭丧着脸道:
“是我!都是我!我一时贪图清闲,怂恿师弟们偷懒,又要刁难厉川师弟替我们干活……求师姐责罚!”
惜花面若冰霜,将他们神情尽收眼底。
半晌,她冷冷道:
“好,既然你都承认,那我就按规矩办事。”
她扶起厉川,朗声道:
“谭魁等人以大欺小,恶意殴打同门,按宗规当重责四十,罚奉半年。”
顿了顿,惜花眸中闪过一丝讥诮
“不过,念在你们初犯,本师姐网开一面,不鞭笞你们了。”
谭魁闻言,本已绝望,此刻听说不挨鞭子,顿时喜出望外,连连叩头:
“多谢师姐宽恕!多谢师姐!”
惜花嘴角一挑:“我话还没说完呢。”
她轻哼道,“鞭责可以免,苦役却不能少。
附近三个药园杂活暂由你们几人全包了!
什么浇水锄草、捉虫除秽、搬肥运尸,所有活儿都归你们。”
“啊?!”
谭魁几人顿时傻眼。这比罚四十鞭可难受多了!
他们平日最是贪图享乐,让他们干苦力,简直要命。
然而惜花面带寒霜,显然没有商量余地。几人哀声求饶:
“师姐,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不敢了……”
“闭嘴!”
惜花·柳眉倒竖。
“你们不觉得羞愧,我还替你们害臊!滚去化骨池旁反省三日,再去领活干吧!”
这句话掷地有声,几名弟子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