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燕清舞就开口打断道:“这件事和遇安没关系,你别把过错推到他头上!”
霍默尔反驳道:“可明明是因为他你才……”
“我说够了!”
霍默尔见状也只好悻悻闭嘴。
虽然没有听清楚事情原委,但沈遇安又不傻,几乎是瞬间就猜出了大概。
他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而复杂,刚刚想拥抱燕清舞的勇气也在瞬间化为乌有。
沉默片刻后,他才开口道:“清舞,我……对不起。”
燕清舞看着沈遇安,微微摇头道:“这件事不怨你,你别多心。”
霍默尔见状,内心的妒火再次升腾,他冷声道:“清舞,燕爷爷都这样了,你还在袒护他。要是让你爷爷知道,在他生命垂危之际,你还执迷不悟,他又该作何感想啊?”
燕清舞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极度的挣扎和痛苦,最后只能闭上眼睛靠在墙上不说话。
霍默尔还想再说什么,可沈遇安真的不想再让燕清舞的痛苦继续增加。
于是一把抓住霍默尔的衣领沉声道:“你想说,那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说!”
霍默尔被沈遇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的挣扎了起来。
“你个野蛮人放开我!”
沈遇安冷声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我打歪你的嘴!”
说完之后狠狠的一把推开了霍默尔,而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站在燕清舞身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等待是痛苦而漫长的,燕清舞虽然一直保持着靠墙的姿势,但沈遇安真的能清晰感受到她内心的煎熬与恐慌。
燕海清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至亲,他在,燕清舞就还是一个有人疼有人爱的孩子。可若是他不在了,那燕清舞就真的成为孤儿了。
再加上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燕海清气急攻心,所以燕清舞的内心又该何等自责与悔恨。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当一位五十多岁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后,燕清舞第一时间跑过去询问道:“姜伯伯,我爷爷他怎么样了?”
姜医生轻轻拍了拍燕清舞的手臂道:“已经没事了丫头。”
听到这话,沈遇安和燕清舞一样,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至于另一边的霍默尔什么反应,沈遇安懒得去看。
姜医生临走前停下脚步,顿了一下道:“对了燕丫头,过一会儿去我办公室一趟,我有点事要问你。”
“好的姜伯伯,辛苦您了。”
姜医生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重症监护室外,燕清舞刚刚去了姜医生的办公室,走廊里只剩下了沈遇安和霍默尔分坐在两边。
霍默尔可能有嘴贱的毛病,两人对坐了不到十分钟,他便再次开口道:“你还不走?你想让燕爷爷等下醒过来再被气进抢救室吗?你个癞皮狗!”
沈遇安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活动了一下手掌。
霍默尔见状有些忐忑但嘴硬道:“你敢在这里动手?”
沈遇安冷冷的看着他道:“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会毫不犹豫的抽歪你的嘴!”
“你……”
没等他话说完,沈遇安突然起身,朝着霍默尔那张脸一巴掌狠狠的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