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咎冷冷看他一眼,脸上竟然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欣赏着常无忌逐渐青紫的面色,脸上真真切切的痛苦,和不断拍打狠掐他手腕的挣扎动作,无一不令人心情愉悦。
赵咎掐着他的脖子,把人提到半空。
一边欣赏,一边笑着道:
“常六,你刚才说什么?这满嘴喷粪,不知道的还以刚从粪坑里出来。”
常无忌拍打挣扎的动作渐渐变弱,双眼翻白,几乎说不出话来。
赵咎叹了口气道:“我家阿池那么乖,谁见了不夸一句好孩子,你倒好,趁我不在家欺上门来,还当着我的面诋毁我妻子。”
五指猛地攥紧!
常无忌面色憋红,又泛着不正常的青紫,眼看就要窒息身亡。
赵咎嗤笑一声,随手一甩,跟扔垃圾似的,将常无忌摔在地上。
归南贴心地奉上帕子。
赵咎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连同帕子一起扔到常无忌脸上。
“行了,把这哈巴狗给永安侯府那唱戏的送过去,他们不要,再还给将军府。”
“是。”归南应下,被赵达瞪了一眼。
赵达看着地上眼见出气多进气少的常无忌,头疼不已,“你也是,怎么不劝劝九郎!”
归南斜眼看他,“您老怎么不劝?”
赵达理所当然:“我老了!还想多活几年呢!”
归南嘴角一抽,“合着我年轻就该死呗。”
“去去去!”赵达赶他,再不把人送走,指不定就要死在卫国公府了!
赵咎疾步来到后院,就看见刑如风满头大汗,极其虚弱地扶着门,看见他,伸出手。
“快……扶我一把……”
赵咎想到刚才姜璎直奔向刑如风,心里就满是不痛快,一把拍开他的手,“装什么弱柳扶风?”
刑如风:“???”
你小子!
他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不行。
一半是赶路赶的,一半则是被王氏如今的情况给吓得。
“我大嫂怎么样了?”
“还行……”刑如风摆了摆手,喘得厉害,让他自己去看,他是真没力气了。
赵咎挽帘而入。
姜璎正守在王氏身边,眼眶红红的,“夫人……”
王氏已经醒了,面色苍白虚弱,但还是扬起笑容,轻声道:“傻孩子,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姜璎想起王氏倒在地上,衣裙血迹斑斑的画面,就一阵后怕,强忍着泪水道:“可是,可是邢医官说……”
“他说什么?”
赵咎蓦地出声。
房内的仆婢被吓了一跳,九郎走路怎么没声儿的!
姜璎眨了眨眼睛,把泪意憋了回去,“赵九郎君。”
辛夷抚着心口道:“邢医官说,再晚来一步,夫人就要小产了。虽说现在施了针,稳住病情,但还是有流产的风险。”
真的怀孕了?
赵咎下意识看向姜璎,王氏露出一个虚弱的笑,轻柔道:“这次多亏了阿池。”
“是啊!”辛夷真心实意道,“要不是姑娘一再强调,邢医官都发现不了。”
赵咎皱了皱眉,“他是吃干饭的?”把个脉都能出错!
刑如风:“……”
他爬进来,声嘶力竭:“赵咎!你个王八蛋!我要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