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公主下去休息!”萧腾吩咐。苏和顺急忙上前,带着小禾子,一起将人扶出了御书房。
“公主殿下!您别伤心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啊。公主,您看开一些。”苏和顺不断地劝着。
蔷薇抬头,对上苏和顺那慈爱的双眸,“公公,他不能死,蔷薇不准他死!”
“哎,人已经走了,公主看开一些。”
“不!不!”
代王府。
萧霁盛坐在书房里,听着陈兴的回报。他的嘴角向上勾起一个弧度,目光中满是得意。
“办得漂亮。父皇此刻怕是已经焦头烂额了。”萧霁盛道。
“云中郡的刘别驾已经入宫去了。”陈兴道。
“明日,他们若想不出如何给北燕一个交代,本王便请旨亲自去趟云中,再去会会那个段承业。”
说罢,萧霁盛提起笔来,开始写信。
不一会儿,他写完放下笔,道,“去,八百里加急,给段承业送去。”
“是!”陈兴道。
二人正说着,但听书房外,一阵瑟瑟索索。
“沈侧妃,您不能进去。王爷正在议事。”是门外把守书房的小厮的声音。
萧霁盛没有理会,慢条斯理地拿起密函,装在信封中。
“啪!”门外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惊得萧霁盛猛一抬头,便见书房门开了,沈静贤提着个食盒袅袅婷婷走了进来。
“夫君!”她莞尔一笑,话音如浸了蜜糖一般甜腻。“妾身给您炖了”
“啊!”没待沈静贤说完,桌案上的砚台她的面门飞来,直接砸在她的脸上。她双手一撒,捂着脸,大叫起来。
“啊,我的脸,我的眼睛,啊——”
“滚!”萧霁盛暴喝一声。吓得陈兴和沈静贤同时一哆嗦,沈静贤噤了声,她一脸黑墨水,睁不开眼,只能手足无措地跺着脚,一双绣花鞋,将满地的燕窝踩得稀碎。
陈兴急忙上前,搀扶着沈静贤道,“侧妃娘娘,老奴送你出去。”
说着,他强拉着人,出了书房。
到了门外,他冲着小丫鬟道,“还不快去,找府医给侧妃娘娘看看。”
书房内,又传来萧霁盛的暴怒,“一丁点规矩都没有。本王的书房,也是你一个侧室能随便进的吗?”
沈静贤顾不上心里的委屈和愤恨,紧紧抓着丫鬟的手,小心翼翼地往自己的院子中走去。
这是她入府的第二天。昨日,没有迎亲送嫁,没有拜堂,没有天家恩赏,也没有洞房的大婚,已让她银牙都要咬碎了。
她好生后悔,就该听母亲的,待太子丧期过了,风风光光地嫁进代王府。
而今,却什么都没有,她好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