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氏淡淡应了:“既然来了,就出发吧,早些出发,也好早些回来。”
“好。那儿媳便和将军去了。”
锦诗白应了,和宇文卿一同上了马车。
锦诗礼和傲雪则上了另一辆马车。
俞氏看着马车驶远,换来了贴身丫鬟:“锦诗白身边戴面纱的姑娘是?”
“老夫人,那是少夫人的庶妹,是进府陪伴少夫人的,怕少夫人孤单,听说自幼相貌丑陋,怕吓到府中众人,所以一直戴着面纱示人。”丫鬟回道。
俞氏恍然。
原来是锦诗白的庶妹,这个庶女,看着气质反而要比锦诗白这个嫡女好得多,只是姐妹共侍一夫,传出去,多少有些荒唐了。
俞氏还是打算在观望观望,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合适的人选。
……
另一边,将军府的马车一路朝着安平伯府的方向驶去,一路上,宇文卿都没有说话,始终坐的离锦诗白远远的,锦诗白几次想要贴上去,都被宇文卿冰冷的眼神吓退了。
马车里都是脂粉的香味,宇文卿紧皱着眉头,几次受不了,微微撩开车窗帘透气:“不是和你说了,别涂这么多脂粉吗?”
锦诗白想要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下次若是还这般,不要与我同乘一辆车了。”
宇文卿看她不说话,更加烦躁厌恶。
若不是看在今日回门,他都不会与锦诗白同乘一骑!
莫名的,他有些怀念洞房那一夜,锦诗白身上淡淡的草药香味,那样的香味,不就很好吗?不浓烈,也不惹人厌恶,反倒很独特,为什么去要用如此腻俗的脂粉脂粉掩盖那般味道呢?
马车上的气氛沉闷尴尬,时间过的格外漫长。
好不容易,马车停了下来。
几人下了马车,安平伯与慕氏早收到了消息,等在了门口,见锦诗白从马车上下来,俩人脸上都是笑容。
慕氏迎接了上去,亲热得挽过了锦诗白的手,嘘寒问暖,锦诗白见到慕氏,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红了,这几日在将军府受的委屈让她忍不住要掉下泪来。
慕氏看她这样,心里一紧,顿时明白锦诗白在将军府中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她狠狠瞪了锦诗礼一眼,埋怨锦诗礼没用,在床上不能讨好宇文卿,连带着锦诗白都受了冷待。
锦诗礼被慕氏这一蹬,吓得低垂下了头。
宇文卿注意到这一幕,也不由皱眉。
陇刺虎已经传回了有关锦诗礼的情况,宇文卿知道锦诗礼自幼在乡下长大,最近才回了京城,和锦诗白几乎没有怎么相处过,更别提有多深厚的姐妹之情了。
既如此,锦诗礼又为何还要进府陪伴锦诗白?
宇文卿心中疑虑更深。
几人各怀心思进了安平伯府。
安平伯陪着宇文卿在前厅说话,锦诗白几人则被慕氏带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