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连墨调整图纸放大比例：“根据市政档案，那里是东京地下城的f区，二战时期建造的防空洞网络，现在基本废弃了。”

“周烨会在那里？”

“或者他留下了线索。我们得去看看。”

三人沿着一条不起眼的小巷找到了通往地下城的入口。

“准备好了吗？下去之后可能没信号，萧连墨，干 扰器带了吗？”

萧连墨拍了拍背包：“马库斯的改良版，功率增大了三倍。虽然对钟天阳的直接意识投射可能没用，但至少能干扰电子监控。”

“这边。”萧连墨指向一条岔路，“根据图纸，往左走三百米会到达一堵墙，墙后就是诺亚总部的地下区域。”

地下通道错综复杂，有些路段积水没过脚踝。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霍晗柳轻声问。

萧连墨摇头：“只有滴水声。”

但霍晗柳确信自己听到一种低沉的嗡鸣，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直接在她脑海中回荡。

她指向通道尽头：“在那里。”

“周烨。”

“你们比预计的来得晚，钟天阳已经开始准备"门"的开启仪式了。”

“你是敌是友？”

“这个问题很复杂。简单来说，我是钟天阳的养子，也是他计划中最大的失误。进来吧，时间不多了。”

实验室比从外面看起来大得多，占据了整个地下楼层。除了中央的培养舱，四周墙壁上挂满了显示屏。

“欢迎来到我的避难所。过去五年，我一直在这里研究如何阻止钟天阳。”

“伊丽莎白说你不是敌人。”

“伊丽莎白……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尽管我们从没见过面。”

萧连墨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浏览周烨的数据库：“这些研究……你在尝试逆转时空锚点的极性？”

“聪明。理论上，如果第七号锚点的极性反转，就能抵消其他六个锚点的作用，阻止"门"的开启。”

闻鸿轩仍然保持警惕：“为什么帮我们？你毕竟是钟天阳的养子。”

周烨沉默片刻，突然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一个标记——不是汉字，而是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数字“8”与无限符号的结合体。

“因为我才是真正的第八号实验体。”他的声音低沉，“钟天阳最初的计划只有七个锚点，但在他用那块未来水晶创造你时，意外产生了第八个能量节点——就是我。”

“晗柳！”闻鸿轩扶住她摇晃的身体。

“我没事。”她喘 息着说，“只是……又看到了一些记忆碎片。”

周烨快步走到一个类似牙科椅的设备前：“这是记忆回溯仪，伊丽莎白发明的。可以帮助你找回被封锁的记忆。”他调试着设备，“如果你想了解自己真正的起源，以及如何对抗钟天阳，这是最快的方式。”

闻鸿轩挡在霍晗柳面前：“太危险了。”

“比七十二小时后面对完全体的钟天阳更危险吗？”周烨反问，“她现在就像一台只启动了十分之一功能的超级计算机。只有找回全部记忆，她才能掌握作为第七号的全部潜能。”

霍晗柳看着周烨的眼睛，某种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值得信任。

“我试试。”她走向记忆回溯仪。

“如果晗柳能掌握第七号的全部能力，我们对抗钟天阳的胜算会大很多。”

“这会有些不适，但不会有实质伤害。你准备好回到1986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