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侧开两步躲过她的锄头,“娘,脖子还疼着吧?你不好好养着,生闷气乱动,一不小心气血逆行伤了五脏六腑,只怕落个半身不遂躺到你入土,那多不划算,是不?”
孙玉兰脖子一凉,今天被贱人踢到的地方确实随着动作痛得愈发厉害。
担心小贱人说的是真的,当即止住脚步,锄头一丢,一屁股坐在地上拍大腿哭天喊地。
“老天爷,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娶了一个母夜叉进门,打完丈夫打婆婆,骑到夫家脖子上拉屎,乡亲们都来看看,看看江家养出来的母夜叉把我和我儿子都打成了什么样?这种泼妇就该天打雷劈,叫阎王爷早早收了才对啊……”
有好事儿的邻居跟着凑热闹,
“没听说过谁家儿媳妇儿敢打婆婆的,江明月终于疯魔了,早点赶出咱们村,伤到我家孩子咋办?”
“这种儿媳妇不赶紧休了,还留着过年呢?孙老太连个儿媳妇都拿捏不住,老得走不动了吧。”
江明月余光瞥见隔壁李家三伯娘周氏打算开嘲讽,但被大伯娘赵氏拦住了,门口还有个探头探脑的李采芹。
她不急不恼,理所当然道:
“娘,我跟您学的呀,您打丈夫打儿子打闺女,我不止打丈夫还打婆婆,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都是您教得好。”
此言一出,看热闹众人想起了孙玉兰在村里彪悍的名声和辉煌战绩,不再指责江明月,转头看起了孙玉兰的笑话。
当了多年恶婆婆和恶婆娘,结果教出来一个恶媳妇,真是天道报应。
院子里,正在喂鸡的李荷花默默听完全程,忍不住怀疑江明月前两天吃到毒菌坏了脑子,最喜欢的大哥和最怕的娘说打就打。
要真是这样,她可得躲远点,免得遭殃。
孙玉兰讨不到好处,脖子后面的疼痛越发明显。
这时候,李丰年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脸色蜡黄,两个大眼袋耷拉着,一股酒臭味儿随风飘散。
见许久没有作妖的老婆子又坐在地上撒泼,不问事情经过就一个巴掌甩到孙玉兰的脸上。
“泼妇,又出来门口丢人现眼,还不赶紧回去打酒做饭。”
李宗奇早就脚底抹油开溜了。
李荷花喂完鸡赶紧去厨房做饭。
今天本该是江明月做饭,但江明月脑袋坏了不像能做饭的样子。
娘挨了打,她不主动干活的话,娘在爹那里受到的火气全部都会发泄到她身上。
默默干活的李荷花满腹怨气。
围观群众吃瓜结束满意离去,江明月回了房间,给自己额头重新上药。
刚刚气跑了花寡妇,系统突然提示到账一点洗白值,累计七点。
她在脑子里复盘两次获得洗白值的时间点。
反派指谁?
李宗奇赔礼道歉,进账一点洗白值。
她揭穿李家母子俩的算盘,打消花寡妇嫁进李家的念头,怎么也能获得洗白值呢?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目前获得的洗白值都和李家人有关。
李家对于退休生活来说不是个好地方,但能薅洗白值,那跟下金蛋的母鸡有什么区别?
江明月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