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希正琢磨着怎么混进去，突然被人拦住。

“站住！杂役不得入内！”守门弟子鼻孔朝天。

韩希不慌不忙亮出乔长老给的令牌。

这是临走前从杂役那打听来的小技巧。

“师兄通融，”韩希悄悄塞过去一块灵石，“我就进去看看。”

守门弟子掂了掂灵石，态度立刻180度大转弯：“哎呀，原来是乔长老的人！请进请进！”

韩希暗笑：果然灵石开路，畅通无阻。

不过看着只剩十七块的灵石袋，他又肉疼起来。

“得省着点花了……”

藏经阁内书香扑鼻，韩希深吸一口气：“知识就是力量啊！”

然后他看到了书架上的标签：

《血炼宗基础心法·外门弟子专用》

《凝血诀·内门弟子可阅》

《化血大法·长老级以上》……

韩希：“……”

这特么是图书馆还是会员制会所？

正当韩希考虑要不要偷偷顺本功法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小伙子，杂役区在负一楼。”

“啊？”

韩希扭头一看，差点撞上一个布满皱纹的老脸。

那皱纹深得能夹死苍蝇，还真的夹着几根灰白头发。

老人拄着扫把冲他坏笑，露出三颗发黄的牙齿。

他佝偻着背，灰布袍子沾满灰尘，脚上的草鞋破了个洞，大脚趾正得意洋洋地探出头来透气。

“杂役弟子是吧？”老人晃了晃手中的扫把，扫把头已经秃得只剩几根倔强的竹枝，“我是扫地的。”

韩希松了口气，挺直腰板整理衣襟：“老人家，您认错人了，我是乔长老的亲传弟子。”

说着下意识摸了摸腰间。

杂役木牌被他机智地反着挂了，光滑的那面朝外。

“乔长老？”老人掏了掏耳朵，挖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随手弹飞，“哪个乔长老？”

“就是外门执法堂的乔……”

“哦——”老人突然拉长声调，

“那个整天板着脸像别人欠他灵石不还的乔长老啊！眉毛这么粗，嘴角这么耷拉……”

老人用脏兮兮的手指把自己的脸扯成一副苦瓜相。

韩希刚要点头，老人突然把扫把往地上一杵：“那不算数！”

“啊？”韩希张大了嘴。

“亲传弟子分两种。”老人掰着黑乎乎的手指，

“一种是宗门登记在册的；另一种是私底下叫叫的，连个屁都领不到。”

韩希感觉一盆冷水浇下来。

“你这种啊——”

老人用扫把杆精准地挑开韩希反挂的木牌，露出刻着“杂役”二字的那面，“就属于后者。”

韩希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