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乔芊芊，似乎要看透她脸上的伪装。

但乔芊芊除了紧皱的眉头，没有任何表情。

“但我不信他，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茜茜真这么做了吗？”

乔芊芊觉得搞笑：“录音你都不信，信我亲口说的？”

“那我亲口告诉你，是真的，我差一点就被强 奸，是乔茜下的药，成阳帮的忙，如果不是我跑的够快，我肯定中招。”

乔芊芊一字一句，盯着他的眼睛，说的认真。

顾宴夜深呼吸，压下内心翻涌的疼痛，握着她的手腕紧了紧：“还有没有其他证据？只是录音，我不信。”

“没有。”乔芊芊回答的干脆：“这个录音还是成阳良心发现我才录到的，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证据。”

“那，乔晶的事，还有你被绑架。”他没有问细节，他克制着自己想要继续关心她的内心：“和茜茜有关系？”

“我觉得有。”乔芊芊扯唇一笑：“很可惜，我还是没有证据，乔晶已经投案自首，陈奇也指认一直是乔晶指使他做事，好像跟乔茜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宴夜知道，她说这话，其实就是暗指和乔茜有关。

指使陈奇，给陈奇提供帮助，让陈奇多次逃过警方的追查。

就算乔晶有那么多钱，也没有那么好的脑子。

顾宴夜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向你道歉。”

乔芊芊眉头蹙的更深，不懂顾宴夜到底几个意思：“说完了吗？说完了可以放手了吗？”

顾宴夜深吸一口气，缓缓放开了攥着她手腕的手。

皙白的手腕被攥的发红，手指印像是拓上去的一般，触目惊心。

可想而知他刚刚攥的有多么紧，但他还是放开了。

“别去休息室的回廊，刚刚我看到那里有很多不好惹的人。”顾宴夜低声劝告。

“我知道了。”

“芊芊，我放你自由了，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

顾宴夜抬眸，眼里有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眼眶泛着红，声音压低“四年，你有爱上过顾宴夜这个人吗？哪怕一刻。”

“除非我有斯德哥尔摩。”乔芊芊冷静回答。

乔芊芊走后，顾宴夜看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被就红的眼眶早就变的血红，眼里充盈着泪水。

他昂头轻笑，他早该知道。

……

时霆深没想到他二叔也会来这个宴会。

还缠着他不放，一个劲儿的聊家常。

“二叔好雅兴，我以为你还在家听爷爷的教导呢。”时霆深皮下肉不笑。

与他对立的中年男子和他有三分样貌上的想象，眉宇间却更加阴狠。

他扯了扯唇，不咸不淡：“你爷爷年纪大了，教训我教训的多了，也该歇歇了。”

因为他上次想要坑时霆深一把，反而被时霆深坑了，捅到了老爷子那里，把他骂的狗血淋头，甚至禁足了他两个月。

时宾看着眼前比他高了不止一点的大侄子，呵笑：“倒是你，竟然会参加这种宴会，还真是让人诧异，听说你带了女伴？是哪个？我怎么没看见？快叫过来让二叔见见。”

时霆深面露不悦，一双极具压迫力的双眸盯着时宾：“她不喜欢见生人，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