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点橘转身要出去。）

储去非：等下等下！

（储去非小声叫他。走过去把他拉住。）

天点橘：我去给他倒水！你把他栓一个多小时了！

（天点橘也小声跟他说。）

（储去非只能把天点橘松开了。）

〈客厅〉

（仵观春左胳膊肘撑在餐桌上，看着手里还剩一小口水的宽口玻璃杯，眼神稍微有些看不清一样。）

仵观春：你把他叫出来。我要跟他谈。

（天点橘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仵观春看着玻璃杯的样子。）

天点橘：[他是不是太想喝酒了。]

（仵观春把玻璃杯放到嘴唇上，眼神不对焦地把那一口水慢慢喝完。）

（仵观春拿开杯子，手啪一下落在桌上，玻璃杯在桌上发出一声很大的声响。）

仵观春：你把他叫出来。

（天点橘的牙在嘴里收了一下。）

（仵观春左手端起桌上的凉水壶，把水往杯子里倒。）

（他稍微有些喘着气，等水满了以后，左手没力地把凉水壶放下，左手握住玻璃杯。）

（他呼吸着。）

（仵观春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红，像被热的。）

天点橘：[他难道可以靠意念醉酒。]

（仵观春把杯子端起来，放得离眼睛很近，眼神不对焦地看着玻璃和水。）

（仵观春把杯子放到嘴唇上，喝着。）

天点橘：[我是不是该劝他别喝了。]

（天点橘看向凉水壶，里面比较满，刚被仵观春倒了两杯出去。）

天点橘：[这第三壶了，他会不会水中毒。]

（仵观春稍微仰头慢慢喝着。）

天点橘：[他平时也不爱喝水，这会儿跟要蓄意灌自己一样。]

（快喝完了。房间深处开卧室门的声音响起了。）

天点橘：[就是个这会儿的事儿，储去非他这一分钟不说下一分钟也得说。]

（储去非快走出来了，天点橘看着那边。）

（储去非站到仵观春对面，刚稍微张了下嘴，仵观春就说话了。）

仵观春：你先别说。

（仵观春眼神有些走神地盯着手里的空杯子。）

储去非：……

储去非：[他喝酒了吗。]

仵观春：我跟你认识……快两年了。

仵观春：我没见过你这种人。

（仵观春嘴里一直有气息。他喘下一口气。）

仵观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话。

（仵观春嘴唇间又出来一口气，胸也跟着沉下去。）

仵观春：现在有……六个月了。

（气息。）

仵观春：你现在就站在我面前告诉我，我吼你那次你心里难不难受。

储去非：……不难受。

储去非：[我真的没感觉。]

仵观春：好。

（仵观春嘴里有气息。）

（仵观春的手又落到了桌子上。）

（仵观春的胸腔和肩膀上下起伏着。）

储去非：……

储去非：钥匙不在家里，在叶守鱼那儿。

（仵观春眼神没变化，依然看着杯子。）

（仵观春端起凉水壶，慢慢往杯子里倒水。）

天点橘：[……我怎么也觉得有点吓人了。]

（仵观春放下凉水壶，端起杯子看着。）

仵观春：我还不如别跟你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