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紧接着就是一声响亮的&34;咕噜&34;声。
&34;呃——&34;萧砚水猛地捂住肚子,脸色瞬间煞白。
他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见&34;噗&34;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一股恶臭在厢房内弥漫开来。
&34;呕——&34;一位贵公子当场干呕起来,&34;这这是什么味道!&34;
萧砚水僵在原地,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正顺着裤管往下流。
这一刻,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34;天呐!萧二公子吓得拉拉裤子了!&34;一个公子哥捏着鼻子惊呼。
众人顿时作鸟兽散,转眼间,厢房外就只剩下几个跑得慢的,和站在原地、裤裆湿透的萧砚水。
萧砚舟也早早的跑出来,站在回廊下,轻轻摇着折扇,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药效,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不远处,三皇子扶着柱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场赏花宴,注定要成为京城贵族圈子里经久不衰的笑谈了。
混乱中,萧砚舟悄然退场,迎面撞上了三皇子。
&34;萧兄好手段。&34;三皇子低声笑道,&34;本王在这都听见动静了。&34;
萧砚舟拱手:&34;让殿下见笑了。&34;
&34;范文程这次算是栽了。&34;三皇子意味深长地说,&34;不过萧兄要小心,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34;
萧砚舟无所谓道:“没什么,不过是兵来将挡而已。”
三皇子拍了拍他的胳膊,“如果需要帮忙,萧兄尽管来找我。”
“多谢殿下。”
赏花宴散场时,范文程被大皇子&34;训斥&34;一番后放了出来。
毕竟他是礼国公的嫡子,礼国公府又是大皇子一派的重要支持者,大皇子自然不能真的严惩。
&34;范公子啊,&34;大皇子拍着范文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34;今日之事,本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且回去好好反省,莫要再犯。&34;
范文程低着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不得不恭敬应道:&34;学生谨记殿下教诲。&34;
另一边,萧砚水的处境可谓凄惨至极。
他腹中绞痛如刀绞,刚被下人搀扶着清洗更衣完毕,就因实在支撑不住,匆匆告退回府。
一路上他佝偻着腰,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连上马车的力气都没有,是被几个小厮合力抬上去的。
回到侯府后,柳姨娘见状大惊,立即请来了京城最有名的李大夫。
李大夫把脉后,皱着眉头道:&34;二少爷这是脾胃失调,待老夫开几副调理的药。&34;
谁知服药后,萧砚水的症状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愈发严重。
他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每隔半个时辰就要冲去净房,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到了后半夜,他已经拉得双腿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将恭桶放在房间里。
&34;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34;萧砚水虚弱地呻吟着,整个人都脱了形。
柳姨娘急得团团转,又连夜请来三位太医会诊。
可太医们把脉后都摇头,说确实是脾胃失调的症状,开的方子也都大同小异。
就这样折腾了三天三夜,萧砚水已经瘦得脱了相,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直到第四天清晨,症状才慢慢缓解,可依旧卧床不起。
而此时,整个侯府上下都知道二少爷在赏花宴上出了大丑,现在又得了怪病,私下里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