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扫了一眼，脸上依旧挂着笑，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失望：“哎呀，白总，您这地方的姑娘，漂亮是漂亮，就是眼神太空了，跟园区里那些敲键盘的一样，少了点魂儿。”

他像是喝多了酒，大着舌头抱怨起来：“胖哥我这人，就喜欢野的，够味儿！”

“有没有那种刚来不久，还不怎么听话的？”

白应苍脸色微不可察地一僵，随即恢复正常，冷笑道：“周总真会说笑。”

“不过嘛……”

他目光在女子们身上扫过，最终停在一个身姿丰腴的女子身上，“这位是我们这的‘红牌’，周总可还满意？”

“不错不错，白总懂我！”

周元油腻的眼睛一亮，笑呵呵地招手，那女子便款款坐到他身边。

白应苍的目光随即转向了从头到尾都沉默寡言的林强：“这位李总呢？可有看上的？”

林强的目光掠过那些女子麻木的脸庞，她们强颜欢笑，如同待价而沽的商品。

那股被他强行压下的狂暴杀意，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囚笼。

他想拒绝，但周元那句“衣冠禽兽”的调侃，和他此行的目的，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要骗过一头在刀口舔血、生性多疑的饿狼，就必须撕下人皮，表现得比他更贪婪，更无耻。

念及此，林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杀意与恶心，嘴角勾起一抹带着邪气的猥琐笑容，他伸出两根手指：

“我要两个。”

此话一出，连白应苍都愣住了，包厢内瞬间一静。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最冷峻的“技术专家”，会提出这种要求。

几秒钟后，他眼中的审视化为了一丝玩味的欣赏。

“哈哈！李总果然豪爽！不愧是精英，连欲望都比别人强一倍！”

他挥了挥手，立刻有两名女子应声走到林强身旁坐下。

周元见状，一巴掌狠狠拍在大腿上，震得肥肉乱颤。

他对着白应苍竖起一个油乎乎的大拇指，满脸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菊花：“白总，您看我这兄弟！”

“我就说他是干大事的人！”

“搞技术，他够狠；玩，他也够直接！”

“来来来，为了我李总这句‘我要两个’，咱们必须跟白总再干一杯！”

他这么一捧，既把林强的行为定义为“豪爽不羁”，又将白应苍的意外巧妙地转化为了赞赏。

白应苍哈哈大笑起来，显得心情极好。

他看了一眼身旁脸色铁青的菲律宾专家，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

这笔交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