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混混停下了手,转身朝着后面跑。
周彩哭着抱住余年,脸上也是一片青紫。
医院里,周彩在旁边哭着配合警察做笔录。
余年接受检查。
“嘶,是耳穿孔,接下来你这边耳朵听力会减弱,不过不用担心,治好了就没事了。”
医生说完,叹了一口气:“也真是可怜,现在街上的混混到底啥时候能被彻底收拾一顿。”
余年垂着脑袋,没有说话,包扎的时候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右脸红红的,高高肿起,几乎都已经没知觉了,只觉得脸烫得厉害,耳朵还被缠着纱布。
看着看着,余年鼻子一阵酸涩,她眨着眼睛,手指死死攥着裙摆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包扎完,余年去找周彩他们,走过去时就听见警察摇头叹息着说:“这群人满县里乱窜,现在县里摄像头总共就那么两个,想抓住他们希望渺茫。”
周彩也被吓得不轻,脸上受伤的地方不必余年少,眼眶青紫,嘴角也被打破了:“可,可万一他们以后又来怎么办?那群人简直是畜生!”
“哎,这件事我们会尽量调查。”
警察虽然也生气,但脸上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余年隐约知道这件事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她忍着眼泪走过去,跟警察说两句后就送走了警察。
等她转头看见还在抹眼泪的周彩,想到她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的伤,心里更是愧疚,早知道她昨天说什么都不会同意。
那群人从最开始到后来,都是冲着余年来的,后面追上来也都冲着她来,周彩能跑,却没有跑,还因为她受了伤。
她坐在周彩身边,伸手紧紧抱着周彩,刚刚忍着的眼泪,在这一瞬间没忍住掉了下来:“对不起……”
周彩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没事,这不关你的事,你也是被他们给害了,真不知道那群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说着,周彩想起什么,握着余年的手说:“妹妹,你好好想想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我一开始还不相信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后来你被追上来的时候,我听见其中一个混混叫你名字了,说什么……”
周彩努力想了想,随后把当时其中一个混混说的给复述了出来:“死娘们,余年是吧,让老子看看你他妈狂什么,还敢对老子哥们下手,对了他跑走那阵,还说什么让你等着,他要给他蹲牢子的兄弟报仇。”
余年手死死攥紧,指甲什么时候陷入手心都不知道。
这群人,肯定跟李哥有点关系,但余年想不通的是,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摆摊,当时还是直奔着她的摊位来的,他们是在自己身上装了定位器吗?
余年强撑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今天在集市摆摊这事,也就昨天跟陆瑾臣说了一嘴,顶多早上出来的时候被几大娘问的时候又提了一下。
谁跟她有仇,并且跟这群人还认识?
一个答案隐约浮现在余年的脑海,毕竟跟她有仇的人总共就那么几个。
只是现在余年还不敢确认。
她跟周彩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医院,但突然又有一个人拦在她们面前。
余年几乎下意识地心中生出胆怯,向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向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
只见这男人穿的一身中山装,打扮得人模狗样,他看都没看余年,反倒是一脸轻蔑地瞧着周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