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走吧,我们去看看顾公子伤势如何了。”
“是。”
绿茵两眼放光,一改方才的颓废,语气也变得活泼起来:“夫人,您真是妙手回春!”
“您捡到顾公子的时候,他都伤得只剩一口气了,在您的医治下,不过半月,顾公子就行动自如,还能飞檐走壁了呢。”
顾厌是温瓷在半月前,上山采药时救下的。
他当时被人追杀,伤势很重,只剩下了一口气。
她怕惹是非,本不想救他。
却不想被这人拿刀架在了脖子,后来又被迫将他带进王府医治。
突然,绿茵有些泄气:“可夫人,世子爷不是让您帮王妃接待渊王殿下吗?”
“没事,母妃说渊王殿下来江陵郡的路上,出了点意外,过两日才能到。”
说起七皇子封古渊,他是汝南王妃的表弟,年龄比谢尘然还小一岁,但按照辈分,温瓷和谢尘然不得不尊称他一声小舅舅。
她虽没见过渊王本人,却没少听闻他的消息,传闻他七岁为质,一朝回国,就以雷霆手段收复政权,在朝堂翻云弄雨,人人对他都避之不及。
没想到,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居然也会出意外?
“对了,你刚说顾公子能飞檐走壁了?”
温瓷不再想旁的,语气有些惊喜:“那今日就让他离开吧。”
绿茵有些落寞:“这么快就让顾公子走啊。”
夫人自从嫁进王府,每日郁郁寡欢,整个人活得就像个木头。
可自从顾公子出现,夫人脸上终于有了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情绪。
她不想顾公子离开,不想夫人又恢复成郁郁寡欢的样子。
温瓷捏了捏绿茵的脸蛋儿:“他再留下去,只会徒惹是非。”
她虽与谢尘然成亲三年,虽未有夫妻之实,但名义上,她仍是他的世子妃。
要是被发现在后宅藏匿外男,只怕麻烦。
今日婆母寿宴,人来人往,正好送顾厌离开。
绿茵叹息,忽地计从心来,佯装肚子疼:“夫人,奴婢有些腹痛,想去方便。”
温瓷不疑有他:“去吧。”
很快,温瓷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门开着。
软塌之上,长发半披,一身玄衫的男人正半靠着,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正细细的读着,似乎没有察觉到温瓷的到来。
温瓷敲了敲门。
顾厌转过头,松松垮垮的白色内衫随着他的动作露出大片线条流畅,令人血脉膨胀的薄肌。
然而温瓷像是没看到这令人热血沸腾的一幕似的,她径直走向顾厌,目光紧紧盯着他胸口上的一片血红,面露疑惑:
“绿茵不是说你的伤好了,还能飞檐走壁了吗?怎么又流了那么多血?”
“叨扰夫人半月有余,心中有愧,本想试一下武功,看看自己是否恢复,以便尽快离开王府,不给夫人添麻烦。”
“咳咳咳。”
话说到一半,顾厌手帕捂嘴,不轻不重的咳嗽几声,再拿开手帕时,上面赫然一片腥红。
“不曾想,是我鲁莽了,强用内力,现在伤的更重了,只怕还要叨扰夫人几日。”
温瓷没有回应他,而是找出医箱:“你的伤还不稳定,这几天一定不要再乱用内力了,快躺回床上,我为你施针。”
“好,咳咳。”
顾厌顺着温瓷的胳膊站起来,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