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向东笑着还礼:“你好啊,空降兵。”
陈严探手从肋下抽出伞兵刀:
——“满旅长,不要怪我没有上下级观念,演习就是实战。今天我一定要活捉了你!”
伞兵刀划开雨幕,寒锋凛凛!
一旁的大校导调员厉声提醒:“空降兵,放下你的刀!”
满向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你们导演部不是常说吗?演习就是实战。”
说着话,满向东|突然身子一低,探手捡起车轮边的工兵锹,抡圆了就招呼过来。
堂堂蓝军旅旅长,竟然说打就打?
陈严急忙侧身躲避,啸风掠过耳廓。
一寸短,一寸险,陈严反握紧伞兵刀横挥了过去。
别看满向东四十多岁了,身手却格外利落,上半身后仰躲过陈严的伞兵刀。
看来没几把刷子是当不了蓝军旅旅长的!
同时,满向东手中的工兵锹上撩,格开陈严的伞兵刀,趁着工兵锹高举的力道再次劈下来。
一寸长,一寸强,工兵锹就像苍蝇拍一样,狠狠地拍到陈严持刀的右手上。
伞兵刀呛啷落地,陈严的手直接被拍抽抽了。
对面传来戏谑的声音:“空降兵,就你还想要活捉我?”
陈严捂着右手,就差疼地原地转圈。
高烧不退的脑子里本就昏昏沉沉的,此刻右手的疼痛感接憧而至,眩晕感更是如排山倒海而来。
陈严用力眨了眨眼,把流进眼睛里的雨水挤出来,突然大喊一声,不闪不避地朝满向东扑去。
满向东吓了一跳,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陈严冲撞而去,两人抱着一起跌倒。
抱着满向东在雨水中打了几个滚,陈严已经杀红了眼,探手摸出一枚演习手榴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终于拔开了拉环。
一旁的演习导调员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喊着“小心”冲上来,夺过陈严手中的演习手榴弹扔出去。
演习手榴弹在不远处轰然爆开,迸发出杀伤模拟的磁粉,让陈严和满向东身上亮起代表“阵亡”的红灯。
导调员忍不住地破口大骂:“他酿的空降兵,演习炸药也能炸死人的!”
虽然,演习手榴弹和普通手榴弹不同,但是也装有炸药,威力可比二踢脚大得多。
刚才陈严和满向东滚打在一起,如果在他俩怀里爆炸,搞断几根肋骨都是轻的。
陈严困难地抬起头,向导调员请求道:“首长,请判定我和满旅长同归于尽!”
事情是明摆着的,陈严和满向东身上红灯大闪,肯定是“阵亡”了。
导调员不由地有些愣神,“作恶多端”的满向东,就这样被空降兵给干掉了?
但是满向东却畅快地大笑起来:“我同意,我和这个空降兵同归于尽。”
满向东伸手去拉扯陈严起身,嘴里夸赞:“好小伙子,你是好样的!”
陈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努力想要作出一个开心的表情,嘴角却只是抽|动了一下,终于精力憔悴的再次一头摔倒。
导调员大喊着“快救人”去把陈严扶起,满向东探到他额头的时候,止不住苦笑出声:“这个空降兵为了干掉我,遭了多大的罪啊?”
满向东“阵亡”,趁着蓝军副旅长重新建立指挥部的间隙,空降兵再次发起了进攻。
演习场上响起了山呼海啸的“杀~”,战斗瞬间进行到了白热化。
部队的“伤亡”不断地增加,高科技武器损失殆尽,只剩下军 人与军 人的较量。
蓝军旅的指挥部就在眼前,可是拦在前边的还有最后一道防线,红、蓝双方都已筋疲力尽,不管哪一方发起新的进攻,演习结果也会尘埃落定。
秦季平组织起自己的警卫排,这是空降兵最后的兵力了,他手指前方嘶声呐喊:“狭路相逢勇者胜,空降兵,突击!”
说完,年逾六旬的秦季平身先士卒,他要带着自己的警卫排,去和蓝军旅拼刺刀!
指挥员秦季平很快“阵亡”,副手接过指挥权,副手“阵亡”,指挥顺位继续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