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最后一分钟。
江澈有些担忧。
他准备的问题,一个也没用。
先前还信誓旦旦,说什么“命给它又如何”,这会江澈后悔了。
回旋镖正扎眉心。-
不行,该争取还得争取。
既然是游戏,一定有解决办法!
思索间,江澈忽然想到“造物主”的答案。
说它可以是死的,也可以是活的。
那它究竟是死的,还是活的?
刚想问出这个问题,江澈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死”与“活”,又是如何定义的?
就像面前的“预知鬼”。
它是死的,还是活的?
判断生命体的死活,是判断意识是否存活,还是判断肉体是否存活?
衍生出来的问题,多不胜数。
说到底,其实是“定义”的问题。
定义它是死的,那就是死的。
定义是活的,则为活物。
谁掌握了定义权,谁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想到这,江澈忽然想起西联(即西方联盟国度)的某些观点。
我是不可被定义的。
好有道理。
悟了。
江澈悟了。
我逐渐理解了一切。
我的心理性别,只能由我自己定义。
于是乎,江澈问出了一个神奇的问题。
“我是不是男人?”
这个问题,连对面的小鬼都忍不住笑出声。
声音听起来竟有点熟悉。
空灵,空旷,孤寂,又带着淡淡的悲伤。
江澈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次,对面没控制他的手,而是直接说出答案。
“不是。”
羊皮纸传来信息。
答案错误。
【恭喜您,获得摸牌机会。】
江澈脸黑了。
头一次赢游戏,赢得如此揪心。
这小鬼!
所以说,小鬼什么的最讨厌了!
烦死了jpg!
江澈满脸黑线。
他当然看得出,“预知鬼”是故意输的。
也知道,对面是上一次游戏,“隧道摸牌”里的小女孩。
也算善有善报了。
可你想输,就干脆点呗。
干脆第一个答案,就讲个错误的。
非得和他这么玩,最后还说他不是男人!
过分!
太过分了!
臭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