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味被寒风吹得东一块西一块，

麦穗伸手摸过那 376 个痛经数据胶囊。

这些胶囊粉粉的发着光，看着就像晚霞冻住了似的，

里头存着全世界女同胞的痛经记忆。

胶囊上的条形码和她后颈那个蜂巢标记，突然嗡嗡地共振起来。

再抬头看碑顶，一辆锈得不成样子的烤冷面车倒在那儿，

车把上还挂着养母 2018 年落下的蜂蜜罐。

“麦穗姐！

第三排左数第七个胶囊不认你的基因频率！”

唐果的声音从废墟那头飘过来，还带着烤冷面签子敲铁板的脆响，

“陆氏剩下的防火墙在破解痛经数据的痛觉频率，得用你养母的烤冷面酱当缓冲！”

麦穗指甲都掐进掌心里了，2019 年那个暴雨夜的事儿一下子全涌上来。

记得养母躺在产床上，拿烤冷面签子在她手背上画痛经曲线，

还说：“小穗，痛经就像生命长刺时候的心跳声。”

她哆嗦着掏出蜂蜜罐，琥珀色的蜂蜜刚滴下来，

胶囊上的条形码封印就跟冰雪化了似的没了，

露出 2016 年城中村大妈的痛经记忆 —— 那大妈在烤冷面摊捂着肚子翻冷面，

铁铲愣是没离开过铁板。

376 个胶囊在纪念碑底座飘起来，慢慢拼出 “047” 的形状。

麦穗看着养母那辆烤冷面车残骸晃晃悠悠升起来，

车上的焦痕和胶囊的荧光交错闪烁，又想起 2020 年在产床前，

养母塞给她的痛经日记本，每页纸都沾着烤冷面酱的红印子：“小穗，把姐妹们的疼都收起来，焦痕里头藏着带刺的勇气。”

“麦穗！陆氏发射基因光束在定位胶囊！”

程野的声音跟手术刀划开培养皿似的锋利，

“他们想复制痛经数据的共振频率，造能批量生产的疼痛武器！”

麦穗的蜂箱钥匙突然烫起来，钥匙环上沾的烤冷面渣和胶囊荧光对上频率了。

她把钥匙往纪念碑底座一按，376 个胶囊一块儿嗡嗡响，

冒出各种时空的痛经画面：2012 年在养蜂场疼得蜷在蜂箱边的姑娘，

2015 年在锅炉房熬药还记着数的孕妇，

2024 年在火星殖民地抗辐射的女同胞在温室里记录痛觉波。

七道冷光 “唰” 地劈开云层，陆氏剩下的舰队发射基因光束，

跟机械触手似的扑过来，眨眼就把三个痛经胶囊化成了气。

麦穗看着胶囊碎片里养母的笑脸，猛地想起美甲店地下室的保险柜 —— 养母当年用甲油胶封存过自己的痛经数据，

瓶子上写着 “疼痛是生命的备用钥匙”。

“启动‘痛经防御协议第 47 条’！”

麦穗冲着耳麦大喊，“晓晓，赶紧用‘渐变紫’甲油胶加固胶囊外壳！

唐果，把包租婆那首《痛经狂想曲》调成蜂蜜频率！”

她手指在胶囊上画出养母教的六边形，

373 个胶囊突然跟长了翅膀似的，在光束里拼出养母的全息影像 ——2017 年在美甲店，

养母给痛经的姑娘涂甲油，还说：“咱们这疼，就得像甲片一样闪着光！”

陆氏舰长的机械音混着消毒水味传过来：“林麦穗，你以为攒一堆疼痛记忆就能立个什么图腾？

陆氏的基因净化炉，早该把这些不标准的弱点全烧了 ——”

第一个痛经胶囊撞上基因光束的时候，整个广场响起水晶碎裂的声音。

光束里突然冒出首席净化官小时候的画面：1999 年冬夜，

养母在烤冷面摊给他捂手，说：“小丫头，肚子疼就吃口热乎的，焦香能盖住所有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