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科打浑过后,陈良才正经起来,淡笑问:“我虽不至于告状,但也确实心存怒火,你是不知……”
陈良将昨日与杜康之间的恩怨,简略说了说。
闻言,段齐河眉头紧蹙。
“杜康怎会办这种糊涂事?他当真这么说?”
“难不成我还骗你?”
“也是,你素来是个直肠子,这种事也没必要撒谎。”
段齐河略一沉吟,有些无奈道:“可你将此事告诉我,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他与我同为副指挥使,且颇受陛下宠信,我……”
“段大人,难道就不想做那总指挥使?”
“我自然想做,可……”
这也不是他说了算啊。
陈良拊掌,笑道,“你既然说了想做,那作为兄弟的我,自然也要扶你一把。”
段齐河一愣,旋即有些激动:“陈老弟,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锦衣卫总指挥使之职,总不可能一直空缺,如今,慎王殿下回归朝堂,两王之争,必有一伤,谁能稳坐这指挥使之位,才能在这朝堂的漩涡里,留得一丝生机。”
“段大人,我会与长公主说,尽量托举你成为总指挥使,在此之前,您想想办法,找到杜康的一些突破点,届时将他一举拿下。”
段齐河眼睛都在发光,他拉着陈良仔细筹谋了一上午,直到日头毒辣,才方陈良归。
等事情商定以后,陈良回到书房,近日风平浪静的,陈良闲的有些发霉,系统里的正义值已经用空,陈良巴不得出几个案子来整点活。
正想着,阿肖从外面匆匆进来。
陈良眼前一亮,兴冲冲问道:“阿肖,发生何事了?”
阿肖一愣,怎么觉得今日大人的笑容有些诡异呢?
挥去脑海中的念头,阿肖道:“大人,方才有人送来一封书信,说是大人的家书。”
家书?
陈良有些惊讶,前两日才收到妹妹的家书,说是赵姨娘病了,不甚严重,但是怕路上加重,打算晚些天气热了再来京城。
怎么会又来了一封家书呢?
陈良心中疑惑,接过书信。打开一看,信上只写了寥寥数语:“欲救定远侯,可来城西破庙寻我。”
什么?
救父亲?
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信?
长公主明明告诉我,父亲如今已经醒了,可见,身上中的毒已经解了,怎么还会有这样一封信呢?
陈良蹙眉,看向阿肖:“可知是谁送来的?”
阿肖摇头:“就是寻常的信差送信,我问过了,并没有什么异常。”
阿肖见陈良眉头紧簇,神色微凝,忍不住问道:“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陈良也没有隐瞒阿肖,如今,他算得上是自己的心腹,这种事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因此,他将信直接递给阿肖看。
看过信后,阿肖忍不住道:“大人依我瞧这事儿,透着古怪,公主前些日子还同您讲,侯爷已经无碍,这封信怕是有什么阴谋呢?”
“嗯,我猜也是。”
“大人要如何处置?”
“待我思忖一番,再做定夺。”
陈良将信收好,看着信件上面的字迹,也无什么特殊之处,心中疑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