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轻笑着摇头,眸中满是冰冷:“我不杀你,是怕脏了我的刀。也怕你死的太痛快。”
“人,的确需要心存顾忌。可若是触碰底线,我可不会顾及什么。杜康,我从来都是独行之人,任何人都不会是我绊脚石,更不会是我的牵挂!若是他们因我而死,我只会用我的方法报仇,让你们这些阴沟里的蛆虫,用更加惨烈痛苦的方式回报!”
“想让我亲者痛,仇者快。”
“呵,可笑。”
“我要做的,是让你们痛,更痛,痛到极致!”
陈良冷冷丢下这番话,转身朝着黑暗走去。
杜康盯着他的背影,将手中的绣春刀握的更紧。
终有一日……
会将今日耻辱,报仇雪恨的!
……
陈良踏着夜色回到了公主府,刚洗漱吃过晚饭,便听得长公主宣召。
陈良略一思忖,便前往了议事堂中。
议事堂内,长公主正在查看府邸的支出账簿,见陈良赶来,她笑着问:“韵儿本想邀你来主院吃饭,可今日你下衙晚了,我便做主让你明日过来,你可愿意?”
陈良微讶,一般他不会去主院与长公主一起吃饭。
毕竟他身为外男,还是要避嫌。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长公主的邀请去主院用饭。
“殿下有命,岂敢不从,我明日定早点下衙。”陈良拱手答谢。
长公主摆摆手,笑着道:“你不必这么拘谨,咱们将来总是要成为一家人的。我主要也是想问问,你对婚事的看法。”
提及婚事,陈良的脸不由一热。
现在谈婚论嫁,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翻了年,他才二十岁。
而沈怡韵也不过十六。
这……
想到一些婚后的生活,陈良难得露出几分窘迫来。
他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殿下,我想等母亲与妹妹到了京城以后,再商量婚娶之事,毕竟我一介外男,对这些礼节并不清楚。且,此事还需禀报父亲,我不愿因为礼节问题,而让郡主受人笑话。”
闻言,长公主有些惊讶:“定远侯醒了?”
陈良点头。
长公主满意的点点头,笑道,“你考虑的很是周到。不过我也不是说现在就定下来,总还要与你父亲母亲见上一面。”
“是。”
说罢这事,长公主又问起锦衣卫的事来。
“我听了一些传闻,今日杜康要训练你们众锦衣卫,可你却与他单挑起来,还将他打伤了?”
陈良扬眉,有些惊讶是这样的传闻。
他轻笑,“是有此事,只是传言未免偏颇。单挑之事,乃是杜大人提出,并非我以下犯上,将他打伤,乃是杜大人下了死手,我不过是还击而已。”
“什么?”长公主震惊起身,“你说他想杀了你?”
“正是,不仅如此,方才下衙路上,他还带了一队精锐,前来取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