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球不正常地凸出，脖颈处青筋暴起，仿佛增强剂的副作用正在加剧。

施念轻轻按住施逸轩的手臂，示意他冷静。

"你想谈什么？"她直视吴雨晴的眼睛，"或者说，你真正想要什么？"

吴雨晴的呼吸渐渐平稳，但手指仍在神经质地敲打金属棒。

"我要打败你，"她一字一顿地说，"堂堂正正地，在所有人面前证明我比你强。然后拿回本该属于我的参赛资格。"

施念挑眉。"就这些？你和秦邵合作，就为了这个？"

"合作？"吴雨晴发出一声尖锐的笑，"那个老狐狸只把我当棋子！我没使用秦邵给的增强剂"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向施念，"接住！"

施念下意识接住——那是一只密封的采血管，里面装着暗红色的血液。

"周烨的血，"吴雨晴说，"里面有秦氏集团最新增强剂的完整成分。我要你在三天内研制出抑制副作用的解药。"

施念翻转着采血管，血液在灯光下显得粘稠异常：：

"为什么是我？秦邵有整个研究团队。"

"因为你是那个该死的施老师的女儿！"吴雨晴几乎是吼出这句话，声音里带着扭曲的崇拜与憎恨，

"你母亲二十年前就研究出了抑制剂的雏形！那些笔记那些公式都在你手里对不对？"

施念心头一震。

那些研究笔记确实被高教授交给了她。

但这件事除了高教授没人知道。

吴雨晴怎么会

"等等，"施逸轩突然插话，"你刚才说"没使用秦邵给的增强剂"？"

他看向施念，"她确实没用，瞳孔没有扩张迹象，可她的状态……"

施念仔细观察吴雨晴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不是为自己要解药。难道你是自己试药才变成这样？"

她顿了顿，才缓缓说道，"是为了宋明远？"

吴雨晴的表情瞬间凝固。

这个名字像一把刀刺入她的防御，她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果然是他。"施念乘胜追击，"那个一个月前突然退学的学长，秦邵的第一批试验品。"

"闭嘴！你不配提他的名字！"吴雨晴的金属棒指向施念，手却在发抖，"他本可以拥有光明的未来！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们这些所谓的天才还有秦邵那个恶魔！"

施念大脑飞速运转，拼凑着零散的线索。

"宋明远使用增强剂失败了，对吗？他现在在哪里？"

吴雨晴的眼神开始涣散，仿佛陷入某种可怕的回忆。

"精神病院，他们把他关起来了！眼睁睁看他的大脑被那些药物啃噬得千疮百孔……"

她突然抬头，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执念，

"但你能救他！你母亲的笔记里一定有答案！"

施念与施逸轩交换了一个眼神。

宋明远很可能也是受害者之一，和秦凛一样的受害者。

"我可以试试，"施念谨慎地说，"但我有个条件。"

吴雨晴讥讽地笑了：

"看吧，天才也要讨价还价，你根本没你表现的那么清高。"

"我要秦邵进行非法人 体实验的证据，"施念不为所动，

"完整的实验记录，受害者名单，实验过程的视频以及……资金流向——所有能把他送进监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