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珩想戳破她,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最后,又叮嘱一句,“就算是有机会进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要下死手。”
“那当然,”容汀兰以为这人对谢景珩太重要,才让他连说两次,于是笑着道:“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我也肯定会放过他的。”
谢景珩眼神古怪,看了眼前方的刀疤男子,“他叫锦衣,是……本王的暗卫之一。”
又看了眼容汀兰,道:“这位,便是本王的长嫂慕夫人。”
“你们都是本王很重要的人,有机会多相处相处。”
“……”
容汀兰汗颜,忽而凑近谢景珩耳边,低低道:“不对啊,我还是第一次见王爷这么庄重地介绍一个侍卫,他该不会……是你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弟弟,或者哥哥吧?”
忽而,心头咯噔一下。
老天爷,这位该不会是谢景渊乔装的吧?
容汀兰的身子,瞬间僵住。
谢景珩瞥了她一眼,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最后,见她浑身僵硬,神经紧绷的样子,便明白她又想多了。
只好抬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胡思乱想什么了呢你?”
“没……”
容汀兰回神,快哭了。
谢景珩说话一半一半的,也不把事情说清楚,神神叨叨的,她不多想都不行。
好在那叫锦衣的刀疤男子开口了,“慕夫人年方二八?”
他极力隐忍,但是声音还是微微有些颤抖。
容汀兰点头,“嗯,你易容了?”
锦衣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点头,“多有不便,不能露真容,请夫人见谅。”
“了解了解。”
容汀兰点头,“安全最重要。”
锦衣笑,笑中含泪,忽而朝着谢景珩拱手,“多谢王爷,一切……就拜托王爷了。”
像是在托付什么。
谢景珩点头,“黄钊下去,就轮到你了。”
容汀兰回味着他两这个话,颇为震惊,“王爷,你想让锦衣当大理寺卿?”
这也太逆天了吧?
“他是大理寺少卿,距离大理寺卿本就一步之遥,”谢景珩解释道:“只不过,他喜欢待在这个地方,也很少穿官服,所以看起来像个狱卒。”
“……”
容汀兰差点闪了舌头。
上次来之前,她还以为这刀疤男是个狱卒呢。
现在细细一想,才发现那日魏公公见了此人的态度,和对其他人有些区别。
而此人见了魏公公,也并没有多尊重。
难怪。
“兄弟深藏不露啊。”
她伸手,拍拍刀疤男的手臂。
刀疤男心头一颤,几乎本能地想要抬手抱她,却又不得已生生隐忍回去,笑着道:“夫人说笑了。”
“我们进去。”
谢景珩看了眼容汀兰,把她拉走。
刀疤男看着她的背影眼圈红透,颤声道:“苍天有眼……”
前方,狱卒已经被清空。
容汀兰打量着谢景珩,眼睛里满是好奇,“那人究竟是谁?我怎么觉得,你对他的态度,和对其他暗卫不太一样?”
谢景珩瞥了她一眼,最后开口,半真半假道:“实不相瞒,他是本王那心上人的亲哥!”
容汀兰“噗”一声笑出来,“原来是大舅哥,难怪……”
说着,还拍了拍谢景珩的手臂,“理解理解,难怪你一再叮嘱我不要伤害他。”
“你放心吧,如果有一天他得罪了我,我最多给他套个麻袋,把他打的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