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龙表示,他也不知情,他的私兵,好好的怎么可能去对付萧和的私兵,他们两个暗中,可是有来往的,自己人对付自己人,这不可能。
可是这是谁做的?
叶昭看了眼轩辕枭,后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叶昭瞬间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轩辕枭所为。
可他不是被囚禁多年吗?这钦差是不停给萧和补刀,全程余光时不时看轩辕枭。叶昭后知后觉眯起眼睛,这钦差,是轩辕枭的人。
他的势力,恐怕早就遍布京城了,只是,他为何不动手,反而愿意流放?
刘峰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要哭表情,“怎么不是丞相呢,怎么是东远侯呢?”
钦差捏捏眉心,真是光长身体,不长脑了,“王侯将相,除了王爷,侯爷的权利,比丞相大多了,而且,能当侯爷,那必须得立大功。一人得道,世代都跟着沾光,丞相,可不能世袭。”
对啊!
刘峰一跃而起,双眼突然放光。
侯爷的爵位,那可是世袭的,而丞相,如果他的儿子没有本事,就不能做。但侯爷不一样,只要不犯错,子子孙孙都受益。
这样算起来,侯爷,比丞相还香。
‘咳咳’刘峰干咳两声,仰起头,“叶姑娘是本侯的福星,既然答应要保护他们到西南,本侯自然不能食言,所以,等将他们押解到西南,本侯再去给皇上谢恩。”
说完,还不忘拿出一沓银票,“大人路上辛苦了,这是给兄弟们的辛苦钱,一人一张啊!”
御林军小声说道,“没想到,这刘峰,还挺有情有义啊!”
有情有义个屁,不就是惦记着她说的那批黄金位置吗。算了,反正末世也快了,到西南那边,什么王侯将相,都是一堆屁。
至于大饼黄金,到时候还用得上个鬼。
又过去一天,接下来的三天里,百姓纷纷好转,那些轻症状着,已经如平常人一般。
“砰砰砰!”一阵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将叶昭视线吸引过去。
“娘,那边怎么了?”
叶母冷笑,“还不是叶龙跟萧和,两人打起来了,说什么,叶龙也通敌叛国,还拿了赃款。被收刮出来后,整日跟萧和打架。”
叶凌风拿着一碟瓜子递给叶昭,“走,小妹,看戏去。”
“你哪来的瓜子?”他们可是流犯,这瓜子,现在对他们来说可是稀罕物。
说到这个,轩辕枭走了过来,“你帮了刘峰这么大一个忙,别说是瓜子了,喏,那边还有他送你的一篮水果。”
被流放,能吃瓜子就已经是人上人了,更别说水果。这刘峰,还算会做人,也不枉费,她推波助澜一把。
抓起一把瓜子,叶昭快步走到人群。
此时的叶龙将萧和压在胯下,萧和满脸淤青,一双眼睛肿得充血,双手被叶于和叶老爷子压着。叶龙则满脸气愤,拳头一拳一拳捶下,打得萧和还不了手。
“叶龙,若不是我武功被废,你们这群狗东西,我要你们狗命,”享受荣华富贵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屈辱。
“还想威胁我呢,呸,你个狗东西。”
本来想着靠萧和弄点银票跟好吃的,路上也不会太受罪,结果,这狗东西竟然比他还惨,不仅被废了武功,还要一起流放。
那么多银票到了西南,全家可以过上好日子,但萧和,竟然将他拉扯出来,他是养私兵不假,但通敌叛国,他没有。
他的银票,就这么被钦差给拿了去。
越想,叶龙又是一脚,啐了一口唾沫,“呸,离老子远点,晦气。”
“你,你们.”该死的叶龙,你给老子等着。
“还敢瞪我,让你瞪。”叶龙不停踢打萧和。
旁边看戏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上前帮忙。他们虽是流犯,却做不出通敌叛国的事来。一旦国家被毁,那便是寄人篱下,能叛自己国家,说不定,还会背叛另一个国家,所以,有了新主,不代表,能存活。
刘峰换了身行头,整个人都飘了,他干咳两声,走到人群中。
“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出发。”他得赶紧将流犯压到西南,拿到黄金,去京城享受美妙生活。
钦差看了轩辕枭一眼,见轩辕枭摇头,他了解,走到刘峰面前,“侯爷,下官的事已经做完,不日,洛城新城主将会到达,下官便先行离去了。”
刘峰点头,“好,秦大人辛苦了,等我回京,再款待秦大人。”
“侯爷客气了。”
第二天天没亮,刘峰便命衙差全部将流犯叫醒赶路。
流犯队伍再次前行,因刘峰心情好,便给了白面馒头,而且还是一人三个,有的人不舍得吃,怕一下子没有了,所以,只吃了一半。
叶昭他们起得更早,喝了白粥,白面馒头是吃不下去了,所以便存了起来。
午时,烈日炎炎,加上这段时间一直在帮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干活,体力不支的孩子老人如焉了的花儿一样,头耷拉着前行。
天越发炎热,仿佛在蒸笼一般,午时四刻,终于孩子撑不住晕倒。
当即,一个女人惊恐大喊,“差爷,求求你给口水喝,我的孩子晕倒了。”
紧接着,一个、两个.老人孩童一个接一个倒下不省人事,走在最前面的刘峰终于叫所有人停了下来。
常年娇生惯养,现又怀着身孕的叶蕊身子也开始摇摇晃晃,她感到天旋地转,树木倒挂在天上。
“蕊儿,蕊儿。”在叶蕊要倒下去那一刻,韩霄连忙接着她,她才没有摔倒。
叶龙见自己母亲脸色也诡异的发紫,连忙大喊,“停下,不能再走了,再走要死人了。”
再走下去,母亲定要死在这儿,在半路死去,只能随便扔,这荒山野岭的,野兽必定会刨坟,届时,母亲会尸骨全无的。
韩老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也开始鬼叫连连,“不走了,我感觉我要死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反正我老太婆不走了。”
叶老爷子也举手同意,“我们一把老骨头,也经不起折腾了,随便你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