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谢楚音焦急之余,神情更加楚楚可怜,“不!婶母,我分明只是因为知道了婉儿”
“大姐姐!”
叶婉儿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宛若惊弓之鸟,立马站了出来。
那样子不用众人多说便知道,定然是谢楚音知道了些什么。
她分明还浑身颤抖,却咬了咬唇,硬走在前头,要将谢楚音搀扶起来,“我知晓大姐姐想来妒忌我嫡出的身份,可也不能这样污蔑于我。”
说罢,叶婉儿反而善良地笑了起来,“没关系,大姐姐定然是被吓到了,婉儿扶你回去歇息,好不好?”
谢楚音的目的本就不是当众揭穿叶婉儿的行径,她所谋,要更多、更深。
只要叶婉儿今日信了,那一切便都好办了。
至于谢梨初,站在一旁隔山观虎斗,与众人一同欣赏这两朵遗世独立的小白花决斗。
宋子徽与沈容槐二人早已达成了目的,故而也站在一旁不参与此事。
长公主倒是看得饶有趣味,深宫后宅里头,这些桥段估计比她吃过的饭还要多。
只是敬文长公主站在那儿,并非将目光聚焦在争辩的两个人身上,而是放在安静地站着的谢梨初身上。
分明是三个人的事情,可她就是硬生生地让众人都遗忘了她的存在。
她这位传闻中的亲孙女儿啊可比叶婉儿那个朽木有趣多了。
“好了。”谢二夫人终于站了出来,“阿音,你就让婉儿带着你下去便是,有什么话等晚点再说。”
意思就是再议,意思就是这件事她也不管了。
谢二夫人的立场很明显,从方才一直未发声便看得出来。
谢林氏急着维护叶婉儿,而二房也暂时不想开罪大房捧在掌心上的宝贝女儿,左右只是个庶女,谢楚音自然就成了被牺牲的那一个。
这个态度,也很好取悦了谢夫人,她笑着补充了句:“就是啊,到底还是身子最重要。听话,啊。”
谢梨初看见,谢楚音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不见了,像是月亮沉入深不见底的湖水中,溺毙了那般窒息。
她微微皱眉,神色复杂地看着谢楚音。
这一定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只要谢楚音还在谢家,就永远是孤军奋战的那一个。
除了谢真,也许无人会真心待她。
而谢楚音,也从未将期望寄托在旁人身上,尽管是教养了她十多年的母亲。
真真叫人心凉。
“母亲,我随两位妹妹一同下去吧。”谢梨初道。
谢夫人奇怪地瞥了眼她,有些戒备,“有婉儿在就好了,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大姐姐受了寒,而三妹又受了惊吓,为了两人安全考虑,女儿理应随着前去,不是吗?”
此话答得滴水不漏,竟叫谢夫人无法反驳。
沈琰站在一边看戏也看够了,似是终于找着可以见缝插针的地方,及时开口:
“若大夫人还不放心的话,本殿也可随同护佑三位小姐。”
三皇子?
他凑什么热闹?
宋子徽眸色微动,看向沈容槐,而沈容槐只是攥着手中玉棋,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