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礼安忽然捂住肚子,像被重拳击中,整个人因疼痛而蜷缩,接着,闷痛四处蔓延,在脑海中炸个不停。
“救救我……好痛……好痛!”
威尔逊冷眼旁观,最终唾骂了一句:“fuck,真没劲。”
他将礼安重新固定在椅子上,粗鲁地将上方的仪器扯回礼安身边,按下开关。
“安静一点。”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礼安终于平静下来,她缓慢地睁开眼睛,整个人脱力地躺着。
“听得见我说话吗?礼安?”
这是威尔逊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礼安虚弱地应了一声。
“告诉你爸妈,从今以后,在商言商,忌日礼我不会再来了。”
礼安没有力气思考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敷衍地回答说知道了。
听到答复,威尔逊烦躁地扔掉身上披的白大褂,快步离开房间。
率先冲进来的是秦燃,而后是林婧茵和礼盛,早说过要回家休息的温知语也匆匆赶回来,出现在礼安身边。
每一个人都用充满渴望的眼神看着她,他们的嘴张张合合,也许在说些担忧的、关心的话,礼安的耳朵嗡鸣,听不清楚。
只有江行野不在,他不被欢迎,也害怕面对。
“怎么样,乖乖,威尔逊有说些什么吗?你还好吗?”林婧茵给礼安擦拭着额前的汗水。
“他没说什么,我睡了一觉后检查就结束了。”
礼安坐起身子回答道。
眼前人们的失落甚至没有避讳着她,四人面面相觑后,一时无言。
秦燃率先回过神,安慰道:“没说什么是好事,证明身体没有问题。”
礼安勉强笑了一下:“我今天太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林婧茵说好,秦燃扶着礼安离开房间,温知语也紧接着告辞。
屋内只剩下礼盛和林婧茵。
“接下来怎么办?如果连威尔逊都做不到,恐怕南城也找不出能治好安安的人了。”礼盛满脸愁容。
林婧茵沉下脸:“再等等看,看这小丫头到底在唱哪一出。”
江行野救下苏正则,新年一过,幻月攀着苏家压秦家一头是必然,林婧茵已经想好让礼安就这样一无所知地嫁给江行野,谁承想礼安却突然说自己记起了些什么,闹着要回到秦燃身边。
这种拙劣的鬼话只有秦燃这种被情爱蒙了心的傻子才信,林婧茵更愿意相信礼安是和江行野串通一气想扒秦家一层皮。
可江行野强势闯进酒店的样子又打消了林婧茵的这个猜想。
礼盛沉思后说:“她要是回心转意真要嫁给秦燃也不是不行,毕竟秦泓回国是个不小的变数,江行野这种不要命走野路子的,活不久。”
“最大的变数是礼安自己,从她下手拿不到结果的,”林婧茵看向门外,“江行野不是爱她爱的要死吗?这次,让她的行野哥来替她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