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便将自己的疑惑都说了出来。
听完后,顾蔓雪噗嗤一声娇笑出声。
“苏先生,这女人送钗子给男人,您难道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苏夜茫然。
他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古人有什么讲究。
顾蔓雪红着脸说道,“苏先生,这钗子可是我们女人平时用来束发用的,而我们女子出阁之前,都会将头发披散,出阁之后,才会用钗子将头发盘起来。”
“柳掌柜的按说已经是出阁之人,所以才会平时戴着这钗子,但又因为她实际上还是处子之身,故而戴了钗子,又披了头发,情况比较特殊。”
“如今她将这钗子送给了苏先生,便是要苏先生以后替她盘发,这是有意于苏先生啊!”
“啊?真的吗?”
苏夜一愣。
这古代女性不是都比较矜持吗?
怎么这现在看来,表白啥的比自己还大胆?
不过转念一想,这可是大唐。
大唐这会儿还没有程朱理学呢,开放一些也正常。
只是苏夜想不明白。
“我和柳掌柜的一共也没见过几年,她怎么会倾心于我呢?蔓雪,我看你肯定是在胡说,有意要打趣我!”
“苏先生,这种事我怎么敢胡说?”顾蔓雪有些慌乱道。
“这钗子乃是贴身之物,我们女人一般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的,尤其还是男人,你虽然和柳掌柜的没有相处多久,可苏先生您又有才,又能干,这天底下的女人,有哪个看了你不觉得倾心的?”
听到这话,苏夜不禁一阵心花怒放。
要不怎么说顾蔓雪能成为花魁呢?
这说话的本事和功夫那是一套一套的。
饶是苏夜还是不怎么相信她说的那一套,但这番话听了不管真的假的就让人觉得高兴。
苏夜抬手在顾蔓雪的小腹上摸了一把,又说道。
“我看你个小妮子是担心自己的地位了吧?”
“你放心,以后无论我身边有多少女人,你顾蔓雪都是我苏夜人生的第一个女人,谁都夺不走!”
顾蔓雪闻言又是俏脸一红,娇羞的低着头不敢应声。
但心中却是窃喜无比。
“苏先生,那这信上所说的让你明天去赴宴,你还去吗?”
苏夜轻笑道,“既然她都叫了,我也正疑惑这钗子有什么用处,我为什么不去?”
顾蔓雪轻咬红唇道,“可是苏先生……流香阁与悦来居之间毕竟有竞争关系,我担心会有危险……”
苏夜摆了摆手。
“我一个大男人,要是连赴宴都不敢,那还叫做男人吗?你放心,我到时候带两个小厮一起去,光天化日之下,谁敢乱来?”
“这倒也是。”
……
深夜。
卢国公府和吴国公府。
二府仅有一墙之隔。
今晚上却是哀嚎声此起彼伏。
毫无疑问,这声音正是程知节和尉迟宝琳发出来的。
自从程咬金和尉迟恭从宫中一回来,看到这两个不孝顺的儿子,抄起棍子二话不说就直接开揍,打完还不解气,将他们身边助纣为虐的家丁也都给收拾了一顿。
其中尉迟宝琳尤其惨,被打的皮青脸肿,他跪在地上说道,“父亲,您要打儿子,儿子没有话说,可您好歹也得给个理由啊,总不能没缘由的便对儿子动手吧?我要是死了,您可就断子绝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