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确定是不爱？还是不敢承认？

叶眠拿着离婚证，盯着看了很久。

愣神的功夫，顾淮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恭喜你，恢复自由。”

叶眠微微勾唇，勉强笑了笑。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证件装进包里，起身准备离开。

顾淮拉住她：“我送你。”

叶眠拒绝了。

他们已经离婚了，她不想和顾淮有任何牵扯。

“我可以打车。”

顾淮没有放手，他盯着她看：“最后一次。”

“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

顾淮的车还是那辆劳斯莱斯。

最后一次，她大大方方的坐进了副驾驶。

就像顾淮说的。

最后一次。

车内还残存着车门打开后钻进来的冷风，让空气都变得冷冷清清。

就像他们的婚姻，在这一天终结，再也没有了温情，只剩陌生的冰冷。

车窗外，天空飘着雪花。

她恍惚间回忆起了书房那一晚。

似乎今天海城下了很多次雪。

这个冬天，似乎比往年还要漫长。

她的眼眶不禁被泪水侵占。

顾淮手握方向盘，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子。

很久很久以后，他微微侧头盯着叶眠：“这几天，醒醒总是在家里找你。”

叶眠突然撇开脸，冷声道：“开车吧。”

顾淮收回视线，注视着被细雪铺满的道路，顿了顿发动车子。

这一次，他把车开的很慢。

黑色的劳斯莱斯穿行在车流之中，行驶在街道上，带着他们二人领略了此前从未见识过的风景。

接近七年的时间，他们之间值得回忆的事情少之又少。

一直到现在，他们即将分开。

细细回想，竟然想不到几件能让彼此都觉得甜蜜的过往。

刻骨铭心的，不是吵闹就是冷战。

二十分钟的路程，顾淮硬生生走了一个小时。

但车子走的再慢，路也终有尽头。

车子停在叶眠居住的公寓楼下，顾淮侧头盯着她：“到了。”

叶眠点头，打开车门下车。

顾淮攥着方向盘的手动了又动，可最终他还是没有阻拦。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下车，关上车门，走进单元门，走进电梯。

在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她的背影也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风挡上，雨刷器不停的擦拭着玻璃。

可他的眼睛仿佛也被寒霜笼罩，看不清前方的一切事物，变得朦胧、模糊。

良久后，他用颤抖的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包裹的礼盒。

盒子里，躺着一枚镶嵌着硕大钻石的戒指。

只需看一眼，就能发现盒子里的戒指与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是一对。

即便离婚了，他也没摘下戒指。

他盯着那枚戒指看了很久。

久到梁秘书打来电话，提醒他半个小时后会议开始。

顾淮“嗯”了一声，发动车子回公司。

……

顾氏集团的新项目进展顺利，利润高的令人眼红。

顾淮似乎从低沉中瞬间满血复活，像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每天都会在办公室待到夜深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