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蛆?”
突然,身旁传来一道有些不悦的声音,江秋身子一僵也不敢动了。
他心里却不明白,地上又冷又硬,凹凸不平的还硌得慌,隔壁这老家伙怎么躺的住的。
“回答我。”
“我不是蛆.”,江秋有些无语。
“我知道你不是蛆,我是让你回答我饭桌上的那个问题。”钟父一愣,没想到身旁这小子死心眼。
“那玩意不兴说吧?”江秋降低些声调,脸上有些为难。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有什么不能说的?”钟父有些不耐,只觉得身边这小子有些太小心了。
自己可是他的岳父,还能把他卖了不成?
“爸,历史上你喜欢那位太宗?”江秋小心翼翼的问。
“好了,我懂了。”
一听到这话,原本躺着的钟父拉了拉身上的军大衣,直接背朝江秋侧过了身子。
没过十秒,江秋的耳边就传来了细微的呼噜声。
“爸?”
“你真睡着了?”
“?”
江秋不知道他是真睡还是装睡,自己明明只是想和他交流一下历史,这老头可别会意错了啊?
第二天清晨,江秋起了个大早,他刚一睁眼,就看到自己岳父早就睡醒,正坐在饭桌旁,表情深沉的看着屋外抽烟。
“来一根?”
注意到动静,看到女婿也起了床,钟父拿起烟盒,从里面抽出了一支大前门。
江秋揉了揉睡眼蒙松的双眼,走过去,接了过来。
他一直是个大烟枪,只是自打回来以后,就没用碰过这东西了。
江秋划上火柴,抽了一口,没有过滤嘴的大前门是既辣嗓子又辣肺,好在这年头烟叶的质量比后世好的太多,适应了几口以后,尼古丁上脑后,每一口都开始享受。
“我出事以后,钟意那丫头就一直待在他二叔家里,现在她二叔也被卷了进来,如今似乎只能麻烦你了。”
看了眼床上两个还在熟睡的女儿,钟父眼中露出许多不舍,脸色却极为平静的说道。
“爸,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们姐妹俩。”江秋吐出口烟雾,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唉,以后要辛苦你了。”钟父看着江秋叹了口气,目光落向了仍漆黑一片的屋外。
“我回去的火车只有今天上午这一列,现在去县里正好能赶上,就别叫醒她们姐妹俩了。”
“你也保重。”说着钟父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行囊,脸上满是不舍。
“爸,我送送你。”江秋抽完最后一口烟,扔地上捻灭,转身去收拾自己昨天山上打的山货。
几只斑鸠已经进了肚子,现在还剩几只兔子和一直獐子,这俩东西本来去镇上就能卖掉。
可他昨天运气着实好,追兔子的时候追到了林中的一个小坡上,可兔子钻进了洞,他只能不甘心的估摸着位置在坡上挖了挖,没想到竟意外挖到颗不小的野山参。
镇上没有中药店,想处理掉那颗山参,也只能去县里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