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切了一块鹅肝，姿态优雅：“其实我也不想拐弯抹角，只是有些事情，觉得还是你我之间，私下谈更合适！”

“墨景言现在……心情不太好！”

“他对你的情绪，也很复杂！”

林语宁抬眼，目光冷淡：“所以你是代表他来的？”

“也不算！”许可馨轻轻一笑：“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

她停顿了一下，眼里闪出一丝莫名的戏谑。

“语宁，你说我们这样坐在一张桌子上，是不是有点讽刺？”

“我和你，共同爱着同一个男人。

可惜啊，这男人，还是选择了我！”

林语宁没有说话，只是神情淡漠地看着她，仿佛她说的不过是一句无关紧要的废话。

许可馨勾唇一笑，把刀叉轻轻搁在盘子上，擦了擦嘴，优雅至极。

“我今天请你出来，不是为了吵架，更不是为了讲道理！”

“是来告诉你—墨景言，是我的！”

她笑意乖巧，语气却一点不客气：“当然，我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你是他曾经的女人嘛，他还是个念旧的人，所以呢—你继续在外人面前当‘墨太太’也无妨！”

“咱们各司其职，你管露脸，我管上床！”

“多好！”

她像是在认真分析一项双赢的协议，眼中没有半分愧色，反而透着得意与掌控一切的自信。

“当然—”

她语气一顿，忽然凑近些，笑容微凉。

“如果你不想安分……那我可就没办法保证不动点手段了！”

“你也知道，我混这圈子不久，可手段，却比你以为的多得多！”

“要让你死……我有的是办法！”

她说得轻飘飘，却句句带刀。

语宁静静看着她，目光一寸寸冷了下去，像雪落石上，沉而不碎。

“说完了？”

许可馨一愣，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冷静。

林语宁轻轻勾唇，语气清淡到近乎冰冷。

“你怕了！”

许可馨笑容微僵，眼神瞬间收紧。

“你怕了！”

林语宁重复了一遍，语调微扬，像刀划过瓷面，清晰得令人心惊。

“怕墨景言心里还有我！”

“怕他梦里叫的是我的名字！”

“怕他哪怕在你身上，也忘不了我的轮廓！”

许可馨脸色彻底变了，嘴角的笑意也慢慢收了回去。

林语宁的眼神透着极致的清醒，像是把她整个人从内到外看了个通透。

“所以你才找我来，示威？挑衅？”

她淡声一笑，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你越是想让我乖乖听话，越是说明你知道，他放不下我！”

“你来，是为了证明你不是替代品！”

许可馨像是被掀了伤疤，瞳孔猛地一缩。

林语宁站起身，缓缓整理衣袖，整个人挺拔如松，冷静如雪。

“墨景言变了，他变得可笑、恶心、毫无下限！”

“可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