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言望舒三日没有收到消息,很是担心冷白石会被发现,晚饭都吃不下了,在院中踱步。
“姨娘,有您的信。”秋霞送来新收到的飞鸽传书。
言望舒急忙展开纸条,一目十行地看下来,待看到冷白石受伤时,峨眉紧皱,还是连累他了,等下次定要与他喝酒赔罪。
除此之外其他信息也令她眼前一黑又一黑。
她没记错的话泗溪是长公主封地,寺庙的大笔银钱又是江雅亭投入进去,莫非二人是合作关系?
想起先前长公主向她抛橄榄枝,足以见得长公主是有野心的女人,而江雅亭又是太子的人,会不会太子与长公主沆瀣一气?
这事很严重。
近日太子动作频繁,皇后又回到宫中,掌握大权,变数便不可控制。
言望舒按捺不住,正要去找顾彦昭说明情况便见他来了。
原是已经到了例行公事的时辰,她却无心去准备。
“你还未沐浴吗?本王在这等你。”顾彦昭对她更有耐心,坐在榻上,随手拿起她丢在茶几上的话本子翻阅。
“王爷,妾正要去找你,有件事要跟你说。”言望舒对他没有隐瞒,将飞鸽传书回的纸条递给他。
顾彦昭狐疑地看向她,但看清楚纸条上内容,立时变了脸色,适才耐心不复存在,冷厉地质问她:“为何私自调查?”
不是,她查到的事不比她调查这件事本身更能引起他注意吗?
言望舒原本只是唾弃他恋爱脑,如今却觉得他有些是非不分。
但为了他能够听进去,耐心地解释:“妾之前觉得王妃挪走的账目有些问题,便托朋友去看看这些银子花到何处,妾也不知会牵连到这些事出来。”
顾彦昭虽知道江雅亭将银子挪走,但从不会过问是花到何处,对此寺庙之事全然不知。
“如今你查到这些送到本王面前,是希望本王去审问王妃吗?”他对此事的确意外,亦知道此事若揭发会如何。
但惦念着与江雅亭的旧情意,他心中自是更袒护她,不愿将此事声张。
言望舒很奇怪他会质问自己,难道不应该去向江雅亭问清楚吗?
她压下心中火气,深知对他只能顺毛摸,缓缓道来:“妾无权干涉王爷如何处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今日若不是妾发现,而是外人看见了,也会揣测王妃与长公主有何阴谋。”
“请王爷以大局为重,调查此事,防患于未然。”
平时查起事来雷厉风行,一碰见江雅亭便恋爱脑附体,真是够够的了。
顾彦昭深知她此言有理,也正因如此,更替江雅亭担心,面色沉着,反问道:“若调查此事,你便不害怕牵连道王府?”
合着他不愿意调查是怕牵连江雅亭?
他处处为人家着想,人家动动手指便将卖了。
言望舒不想放弃,据理力争:“妾认为王爷不应该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