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笺用得是最普通的信纸,上面写着言望舒亲启。打开后,一行行令人窒息的文字跃入眼帘,也勾起她的回忆。
此信是一名唤小怜的女子写来,书中对她的描写是原主闺中密友,与原主同样是培养出来的贵妾,被一世家选中,亦是京中颇有声望的贵族,却过着与原主截然不同的生活。
小怜写道她所去的那家,主母善妒,她去了之后便过着被嫉妒被刁难的苦日子,一场变故后主家没落,靠着她在外做生意才渐渐好起来,她的日子也好过些。
信里却写着她父亲被诬陷入狱,她也因此被主家赶出来了,走投无路才写信来求助。
字迹潦草,信纸上有干了的泪痕,足以看出写信之人是何心情。
言望舒想起在原书中,小怜曾多次帮助原主,现在她继承原主躯体,不能坐视不理。
秋霞见她面色愈发沉重,担心地询问:“姨娘,是出了什么事那吗?”
“送信的人你见到了吗?”言望舒不答反问,不知小怜现在如何了。
秋霞并未看见送信之人,那人只送到了门口小厮手中,若非管家恰巧路过,将信笺拿来交给她,她可能都拿不到这封信。
只能写信求助,连露面都不能,可以想到小怜处境多么艰难。
此事不宜拖延,言望舒起身便去寻顾彦昭。
言望舒去书房却没有找到他,只看见他贴身侍卫在帮他收拾书房,便问到:“王爷呢?”
“王爷还在练武场。”
闻言,言望舒快步去练武场,因着心中有事,脚步也快些,走到此处时略微气喘吁吁。
顾彦昭将她急切的模样看在眼里,却等着她开口。
“王爷,妾收到好友来信,希望与妾叙叙旧,妾想明日去找她。”言望舒没想过对他有所隐瞒,直言不讳。
顾彦昭应一声,见她眉眼间有些担忧,问道:“你神色匆匆的来,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小怜早不找她,晚不找她,或许是得知她在王府混得还行才写信来。
言望舒想着解决问题可能还需要借王府的势,也想与他坦诚相待,便将小怜的事情如实相告。
却怕他会不答应,放软了些声音:“妾与王爷同样是重情重义之人,不能见死不救,想着先去看看是何情况,请王爷应允。”
重情重义?
顾彦昭暂且还没有发现她有此特点,眸中思绪莫测,沉默片刻,沉声道:“明日乘马车去吧。”
乘坐王府的马车,也能给她造势。
言望舒立马便想到了这点,再次感叹先前江雅亭过得日子太好,对他心怀感激,终于展开愁容,露出笑颜:“多谢王爷体恤,那妾先回去准备了。”
她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脚步轻快,发带舞动。
待人走远后,一暗卫出现在顾彦昭身侧,听从差遣。
“明日 你带几个身手好的人暗中跟随她,必要时护她周全。”
不知何时起,顾彦昭不大放心她独自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