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保护动物,别说吃了,刚才那几下子便够牢底坐穿。
“若是吃不惯,便用些兔肉与鹿肉吧。”顾彦昭见她迟迟没有下手,将她面前那盘肉拿走,换兔肉来。
原来江雅亭过得是这种日子,换谁都会嫉妒后来之人啊。
言望舒体会到他的细心与体贴,心中感慨,笑容意味深长:“多谢王爷体恤。”
她将分割好的兔肉送 入口中,便察觉一道目光向自己的方向投来,抬眸便见太安郡主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朕有些乏了,便回去歇息,诸位随意。”
皇帝起身,众人亦起身目送。
待皇帝走好,太安郡主便再也忍不住,当场发作:“诸位真是可怜,竟与一妾室平起平坐,这妾室母家还是平头百姓,何其卑微。”
在场身份低微只有言望舒一人,亦只有她母家非官非富。
言望舒不想因为她扫兴,调侃地回应:“我的确不比郡主身份尊贵,委屈郡主与我平起平坐了。快来人将郡主的座位垫高些,方能凸显她高我一截。”
话因落,众人皆觉有趣,亦有人笑出声来。
太安郡主本是奚落她,不想被她当做玩笑蒙混过去,却不甘心因此作罢,骄横地指向她:“在场的人都会骑射,你既然来了应当也会吧,你可敢与本郡比试骑射?”
她自认为骑射术在京城女子间是佼佼者,言望舒身姿纤细,依附男人,必然只会些琴棋书画,即便会骑马,骑射定然不行。
言望舒圆润的眸微转,心中便有了对策,爽快地答应:“比就比,今日天色已晚,咱们明日上午便比。”
“郡主骑射是南王亲自教学,你不必逞强。”顾彦昭低声提醒,今日见她骑射尚可,便没有过多担心。
谁说比骑射便要射中野兽了,我的猎物可是你啊。
言望舒想想明天要做什么便开始激动,眉梢皆带着笑意。
翌日早上。
为了不影响今日围猎,二人将比试时辰定在早膳前。时间虽早,却有不少人被吸引过来。
共有五只野兔作为猎物,打得多之人获胜。
太安郡主整装待发,向对手发起挑衅:“不想输得太难看,现在认输,本郡主也可以接受。”
谁像你啊,真奔着比试来的,怪不得你没有对象。
言望舒淡淡地反问:“什么?郡主你要认输吗?”
“无耻!驾!”太安郡主先策马飞奔出去,拉弓朝兔子射去。一发命中,得意地朝言望舒示威。
言望舒摇了摇头,确认顾彦昭在旁观赛,策马飞奔。拉弓对准野兔,弓箭将要射中野兔时,却被另一支箭射开,野兔受惊跑了。
“这是比赛,本郡主会让你轻易射中吗?”太安郡主得意且轻狂,留下得逞的笑便策马去追兔子。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言望舒更警惕,与她相互阻拦,比眼神比手速。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二人皆射中两只兔子,只剩一只野兔便可决胜负。
言望舒心思不在兔子上,观察到顾彦昭的位置便策马去他附近,亦将野兔赶到到这边。
她拉弓去射野兔,故意身体挡住太安郡主的视线。后者气急败坏地抽出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