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望舒麻利地起身,恭敬地行礼,带着朦胧睡意的声音酥 软:“妾不知王妃驾临,有失远迎。”
如瀑的墨发披在肩上,些许凌乱,更衬她面容白洁。杏眸湿 润清澄,脸颊微红,娇嫩如海棠花蕊。
衣襟微敞,高耸的柔 软若隐若现,白嫩的皮肤留着暧昧的痕迹。
江雅亭攥紧了丝帕,妒恨之色不加掩藏,挥手砸了桌上花瓶:“你莫不是仗着王爷的雨露福泽,要反了!”
狗屁雨露,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言望舒心里翻白眼,面上惊慌失措,语气一丝慌乱:“妾不知做错了何事,惹王妃误会了妾。”
“还敢顶嘴,速速跪下!”如月狐假虎威,指着地上的碎片。
真狠啊。
跪在这碎片上,她这腿是废了。
届时又瘸又被狗男人上,没等攻略成功,她先嘎了。
若不跪更是罪过,她跪下时用裙摆将碎片扫开,垂首低眉,忍着怒火:“妾并非顶嘴,只是不知犯了何错。”
江雅亭舒了口气,拿捏她的快 感油然而生:“身为后院妇人,抛头露面,这是一错。”
得,原来是昨天的事儿。
昨日情形,大家皆心如明 镜,可不是让她没面子了。
“本王妃已起身,王爷亦去上朝,你一贱婢却懒惰在床,这是二错。”
不是,你不睡懒觉你怪谁呢?
言望舒被吵醒本就不痛快,却也不敢自讨苦吃:“妾只顾休养身体,早日完成娘娘的任务。未能早起,是妾错了。”
还不是那狗男人折腾得她半死,她睡不够才起不来,要怪便怪他去。
江雅亭美目烧起怒火,嫉妒得恨不能将她撕碎:“放肆!你是在用贵妃娘娘压本王妃?”
又提!又提与彦昭生孩子之事。
“你不过是王爷用来生育的工具,王爷不忍本王妃受生育之苦,才纳你进来,待你无用,便是死期!”
是是是,你是王爷心肝宝贝,谁都比不过你。
遇上傻逼同事,忍不了,真忍不了。
言望舒隐晦地道:“是,妾自知待生了孩子,也是要过继到王妃娘娘名下,绝不以生母名分自居。”
生了孩子给你又如何,孩子生母只有她一个。
不是生母,若孩子大了听闻什么风声,必然有所隔阂。
江雅亭毕竟未亲生,拿此毫无办法,这是梗在她心里的一根刺!
“至于王妃所言,妾抛头露面,却是妾不对。若王爷责罚,妾不敢有一丝怨言。”
言望舒顿了顿,露出一丝茫然,“可王爷却并未责罚,这妾便不知了。”
她低眉垂首,楚楚可怜,仿若真的不知所措了。
江雅亭语塞,眼里又添几分憎恶。
王爷非但没罚,还赏了她,难道要说王爷有错?
自己一句话,她竟有三句话等着。伶牙俐齿,必得吃些苦头。
江雅亭无法说她有错,向如月使了个眼色。
如月立马斥责:“言小娘才来府里几日,竟忘了卯正要去向王妃娘娘请安,简直不把王妃放在眼里!”
你没事吧,你们都来了,她去哪儿请安?
故意要找事儿,自然怎么说都有理。
言望舒捏了捏裙摆,却不敢有大动作,海棠花瓣似的睫毛轻颤:“是妾误了时辰,妾这便向王妃娘娘请安。”
“晚了!你当王妃娘娘是何身份,你想何时请便何时请?”
如月厉声制止,与江雅亭交换眼神,呵斥她:“目无尊长,以下犯上!”
“今日必须好好给你立规矩,让你知道这王府谁才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