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今年二十五六,最是血气方刚受不得激的年龄,听了夏玉荷呜呜咽咽的哭诉,又被三叔公给激了两句,一上头就踹了院门。
二狗子梗着脖子嚷嚷:“爹,你是族长!你老糊涂了吗?!凭什么我们赔?他们要是没做亏心事,凭什么不开门!分明就是他们……啊!”
他还没嚷完,就见苏雨棠从椅子上一蹦起来,直接一个下勾拳打在了他下巴上,人就飞了出去。
院子里众人:???
刚刚发生了什么?
沈婆子,五十的老婆子,一拳给一个壮小伙儿打飞了?!
夏玉荷和小夏氏完全被吓傻了,眼里除了惊恐还有不可置信。
特别是夏玉荷,她和沈香兰斗了半辈子,她可是比沈香兰自己还要了解她的!
这老贱人怎么会……怎么会变得这么有力气?
难不成,方家说的她被崇山鬼上身的事是真的?
苏雨棠:!!!
果然她这个身体又被加强了!
她还以为在村口那儿扇倒那死老头儿,是因为对方也是个老年人呢!
苏雨棠心里狂喜,但面色如常。
她超装逼地吹了吹自己的拳头,耷拉着眼睛俯视着地上嗷嗷喊痛的二狗子说:
“凭这是我家的门,我们想开就开,不想开就不开。”
二狗子捂着肿大的下巴爬起来,“里!里!辣里凭森莫打窝!”
“凭你对族长不敬,对你爹不孝!我这个做堂婶的帮他教育孩子,你能怎么着?不服?来来来,起来我们过两招。”
二狗子:……
是这个世道疯了,还是他今天没睡醒?
一个老太太冲着他勾手指,说:你过来,我们过两招。
苏雨棠嫌弃地撇撇嘴,跟沈重强说:“帮你教儿子这一拳不收你钱,但我那院门你还是得赔哈。”
二狗子差点没气个倒仰。
沈重强嘴边那要责怪苏雨棠动手的话,默默咽了下去。
“那啥,堂嫂,我们好好说,好好说,不动手哈。堂兄那棺材……”
苏雨棠坐回凳子上,喝了口茶,淡定道:“就是那么回事,你堂兄自己个儿托梦让我去挖的。那方家三个老头,还有朱猎户都看着的,可不是我空口白牙编的谎话。”
“行,那就算是秀才叔托梦的,可那为啥会有水?方家的也说了,坑里的土壤都是干燥的,棺木外面也是干的,那水怎么来的?堂婶,你不给个解释吗?”
族里一个后生还是不相信,咄咄逼人地质问苏雨棠。
其他的后生也跟着叫。
“对啊,为啥秀才叔只给你托梦,没给其他人托梦,你说啊!”
“真要是托梦,你把秀才叔梦里给你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说出来给我们听啊,你敢吗?”
苏雨棠皱眉,又蹦起来,飞快地蹿到这些后生面前,一人赏了个大逼兜。
“你们这群臭小子,跟谁俩呢?!我是你们堂婶,居然敢对我你你你你的,该打!”
打完收手,她就转头盯住了脸色难看的夏玉荷,阴恻恻地笑着说道:
“棺材冒水是因为他做了缺德事,被阎王爷惩罚了。至于是什么亏心事,那你们就得问问你们夏姨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