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愣了一下,没想到一贯逆来顺受的许知意竟能说出这种话。
而她竟也真的要转身离去。
“夫人,”她急忙道:“再稍等一下。”
她脚步匆匆进去,很快出来:“总裁请你进去。”
霍北渊冷冷掀起眼皮,看向走进来的女人。
她今日略施粉黛,眉眼褪去了一贯的畏畏缩缩,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从容,绽放出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活力与美丽。
但上不得台面的人,终究上不得台面!
他冷声道:“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你道歉的诚意?”
许知意走到他面前:“我不是来道歉的。”
她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推到霍北渊面前。
霍北渊低头一看,醒目的五个大字映入眼帘——
离婚协议书。
许知意语气平静道:“我是来离婚的。”
天下还有比不择手段上嫁,放任她家人如吸血虫一样讨生活的人竟会舍得泼天富贵更好笑的笑话吗?
霍北渊冷冷抬眸:“这样的把戏,你还没用腻?”
而许知意只静静看着他。
半点不似开玩笑。
霍北渊冷笑一声,打开离婚协议。
孩子的抚养权由孩子选择跟谁,而最后的财产分割,赫然是女方在五年婚姻中,为家庭日常尽心竭力,应分得婚后财产一亿元。
“痴心妄想。”霍北渊将文件摔在桌上:“只凭你所谓的家务劳动,一个亿,足够我请一百个保姆尽心竭力的干上一百年。”
“我是你的合法妻子,不是保姆。”许知意平静地阐述一个事实。
“但你这个妻子不是一贯最爱以不爱财的形象标榜自身吗?你在我面前日常购物甚至为甜甜花销都用自己的工资,暗地里又放任你的娘家人月月打秋风。”
霍北渊眉眼具是讥讽:“玩的好一副双面面孔,怎么,如今演不下去了?”
许知意抿了抿唇。
没有为自己辩解。
对不信任的人解释,除了徒劳无功,没有任何作用。
“随便你怎么说。”她冷淡道:“一个亿,对你来讲,不过九牛一毛。签字后,我们就可以去民政局办理离婚。你不止不用再勉强自己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更可以和你喜欢的人结婚。”
“你说得对。”霍北渊放松地向后靠坐在椅背上,语气听不出喜怒:“一个亿,不过九牛一毛,想要很简单,你去安然面前,为你推她的事,跪地道歉。”
许知意攥紧了拳头:“霍北渊,你不要欺人太甚。”
霍北渊冷声道:“许知意,是你不要把别人当成傻子。”
五年婚姻,没人比他更清楚,许知意有多么会演戏,又有多么想在他面前表演出一个好妻子的模样。
“离婚?”他冷嗤:“只怕明天的太阳从西方升起,你都未必会同意离婚,少在我面前用欲擒故纵这一套把戏。”
“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你自己去安然面前跪地道歉。”
“要么,我帮你去安然面前跪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