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麻烦。”

萧毅打断他，重新铺开一张宣纸，

“既然赵道友怀疑本殿，那本殿再作一首便是。

你出题吧，免得说本殿作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方才那首已是传世佳作，再作一首？而且还是即兴？

难道，刚刚那首《雨霖铃》真是大皇子作的？

看萧毅那一脸自信的表情，赵明诚登时不自信了，好一会不知道说什么。

“砰～姓赵的你倒是出题啊！”

萧毅和赵明诚的脸色对比明显，路远和尚也更信任萧毅，立即不满的拍桌，让赵明诚出题。

赵明诚强压心中惊慌，给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题目：

“那～那就以‘秋思’为题吧。”

萧毅却不慌不忙地点点头，柳永的词他记得不少，既然对方挑事，那就用《八声甘州》打脸。

笔锋再起，浩然正气比之前更加凝实。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

开篇一句，文气便达三尺！赵明诚脸色微变。

‘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文气暴涨至一丈，纸面上的字迹竟泛起白光，花月楼的老鸨见状连忙命人撤去周围桌椅，腾出更大空间。

‘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写到此处，文气已达两丈有余，整座楼阁开始轻微震颤，周围人却已经鸦雀无声。

赵明诚额头见汗，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萧毅笔锋不停，眼中精光闪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

文气化作实质般的白雾，在厅内流转，几个练气期姑娘承受不住压力，脸色苍白地退到墙角。

‘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

最后一笔落下，文气轰然冲破三丈六尺三寸！

文成达府！

耀眼的白光直冲云霄，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京城各处，无数修士抬头望向花月楼方向。

“这……”

赵明诚双腿发软，扑通跪倒在地。

唰～

纸张直接飞到那【文气测真卷】上，顾怀安抢先上前输入浩然正气……

白光亮起，清亮纯净。

是新作！

萧毅收笔，淡淡问道：“赵道友，可还有疑问？“

赵明诚面如土色，连连叩首：

“学生有眼不识泰山，请殿下恕罪！“

满堂寂静中，路远和尚突然大笑：

“哈哈哈！老衲今日算是开眼了！殿下这一词，当浮一大白！”

说着抓起酒坛豪饮。

其他客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上前恭维。

那老鸨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经此一事，花月楼的名声将更上一层楼。

顾怀安小心翼翼地收好两幅词作，感叹道：

“殿下今日连作两首传世佳作，文气冲霄，实乃我儒道大兴之兆啊！”

“顾前辈过誉了，晚辈还有很多不足需要学习呢，还请顾前辈，以及其他前辈多多指教。”

萧毅谦虚了两句。

他心中明白，这两首词非他自己原创，他只是个搬运工，关于儒道的学习、修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让他欣喜的是，随着文气冲刷，体内《浩然天罡诀》竟自行运转，修为又精进一分。

正当众人沉浸在文气余韵中时，一个侍卫匆匆赶来，在萧毅耳边低语几句。

萧毅眉头一皱，向众人告罪：

“诸位，宫内还有点事，在下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