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葵没有理会孟九砚，直接拉着苏言曦的手就往教室走。

沈裕安抬起头，看着孟九砚跟在她们身后离开的身影，一直到她们消失在转角处，苏言曦都没有回头看他一样。

原本挺直的脊背松懈几分，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摸到。

忽然想起来，现在的他还不会吸烟。

直到被拽回座位，苏言曦还能感觉到背后灼热的目光。

可回头看，除了缠着程青葵追问的孟九砚，根本没其他人。

苏言曦低头看向手中的通知，努力让自己不再被他影响。

却不想手中的纸张再一次被眼尖的孟九砚看到，耳边就响起了他的惊呼，“你要去参加物理竞赛？”

虽然她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但也并没有打算隐瞒，坦然点头。

“开什么玩笑，你不是跟着沈少报了辩论社吗，怎么又去参与物理社团的事情了？”

“我退社了。”苏言曦很是平静地开口。

“这竟然是真的？”孟九砚瞪大眼睛，似乎很是难以接受，“你咋想的啊，我听辩论社团说你不都成了沈少的二辩……”

“不适合我。”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纸张上，将手中的通知翻了一页。

“沈少知道这件事情吗？”孟九砚突然压低声音，往日里痞气的脸上竟是难得出现了几分认真。

苏言曦抿了抿唇，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他知道。”

“那他竟然会同意？”孟九砚猛然提高的声音，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大，连忙补充道：“这眼看着辩论赛就快要开始了，你准备了这么长时间，说放弃就放弃了？”

“还有啊，你这临时退出，有没有考虑过辩论社从哪里再找一个二辩跟沈少搭档啊……”

孟九砚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苏言曦总算是看完了通知的最后一页，蓦然抬头看向了他。

“最开始定下的人选并不是我。”苏言曦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语气平静，“是我花钱买来的名额，所以，我退出后，会有更合适的人选替补。”

孟九砚沉默了。

这个回答是他属实没有想到的。

“裕……沈少知道这件事情，他都没有在意，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苏言曦满不在意地开了口。

“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程青葵很是配合地应和道。

“嘿，这有你什么事！”

“曦曦是我的好朋友，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你这个事儿精……”

“……”

……

程青葵和孟九砚在一旁闹成一团，直到上课他们才堪堪将战役告一段落。

完成老师布置的最后一项任务后，苏言曦打开了通知最后一页的附件，填写起了报名表。

几乎是刚写完将纸张收起来，面前便落下来了一个阴影。

来人轻轻敲了敲她的桌子，语气冷漠却不容拒绝，“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