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机,联络人脉,不到十分钟,就花高价找来了圈内赫赫有名的大师。
碍于医院场地不合适,所以钟屿晨联系人,把秦念带到了专门适合做法的地方。
不到两个小时,就一切准备工作完成。
周围布置好了各式各样明黄色的用来做法的道具,把秦念放在中间,她因为大师已经提前为她施过镇邪的术法,所以现在平静地躺在那儿。
秦望舒冷眼看着,内心仍然毫无波澜。
她只想知道,这唱大戏要怎么唱下去。
在大师一阵唱念做打后,秦念终于醒来。
大师看到钟屿晨这么担心,也不由缓缓上前,跟他把这些事说明。
“先生放心,贵小姐就是被邪祟短暂地附体了,所以一切只要慢慢来就好。您不要太担心了。”
大师的语气像在有意安抚钟屿晨。
但现在钟屿晨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秦念的身上,只应了几声,就立马上前,扑倒在秦念的身边。
秦念的睫毛轻轻颤动,看着可怜巴巴,她伸出手,拉住钟屿晨的手,轻声细语地吐出来了一句称呼:“姐夫……”
钟屿晨立马握住她的手,淡声开口:“我在。”
下一秒,还不等秦念开口说些什么,她就吐出来了几口血。
几大口血吐出来,让人看着胆战心惊。
她虚虚地扶住钟屿晨的手,指尖冰凉,眼神凄楚,“姐夫,我知道我也不能活很长时间了。只希望你接下来,都能开开心心的,认真生活,念念就算不在,也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说完,秦念又陷入剧烈的咳嗽。
钟屿晨担心不已,他陷入慌乱,反复地重复着:“念念,你等会,我救你,我们去医院。”
他一边说着,就要把秦念抱起来。
但秦念意志坚定,拉着钟屿晨的手,还在反复说明:“不管用了,姐夫,被邪祟上身之后,人也会被夺舍。如果不解决掉相克之人,恐怕我这辈子也一定就这样了。”
她说完后,还重重叹息了一声。
有了这句话,钟屿晨便立马把冰冷的眼神放到秦望舒的身上。
他的口气就像淬了冰,让人听着更是难以接受。
他转过头,冷眼看向秦望舒,立马对手边的人吩咐着:“还不赶紧去把她送去道观,没有我的允许,永远不许放出来。”
他这话里,好像秦望舒是一个可以随意让人摆弄的物品。
秦望舒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难以接受钟屿晨的这一决定,还是气急败坏,眼神充满怒意地看着面前的钟屿晨,气的火冒三丈。
“钟屿晨,你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信这些,我看你这辈子也就这样,果然是个王八蛋,她说什么你都信!”
秦望舒咬牙切齿,不管不顾地挣扎。
但钟屿晨叫来的人已经在身边,他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嗓音仍然不带感情。
“去把她送走。”
秦望舒挣扎也无效,只好被人带走,送上了车。
她定定地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来不及去想钟屿晨的话,只能想着,怎么才能应对未知的道观生活。
如果她真去了道观,那也就等于被秦念控制了,恐怕以后都很难出来。
思及此,秦望舒愈发坚定,这是不行的。
“我想上厕所,附近有没有服务区洗手间?还不快点,我都要憋不住了。”
她大声地朝着司机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