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担心秦望舒的安危,忍不住再三叮嘱对方,好好照顾自己。
“不过,说起祭祖,我感觉躲不了一顿责骂了。”
秦望舒赫然想起钟屿晨说过的话,算算日子,她已经耽误祭祖大典的时间。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最终停在房间门口。
“你总算舍得醒了。”
钟屿晨一开口,就是略带讽刺语气。
他大步流星走到床旁,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对方。
“原本前天就该祭祖,是最好的时机,因为你发烧沉睡不醒,不得不往后延迟。”
他突然靠近秦望舒,含笑的眼眸泛着一丝寒意。
“秦望舒,你是不是以为,我带你过来是旅游的?一点分寸都不懂!是想在宗亲那边,落人口实吗?”
秦望舒下意识对钟屿晨的行为感到恐惧,攥紧身前的被子,寻得一丝安全感。
“我一直谨记你对我的警告,若不是那晚秦念设局引我出镇,我也不至于被关在城外淋雨。”
她坦然凝视钟屿晨那双恼怒的眼眸,觉得错不在她身上。
“一派胡言!念念心善纯良,怎可能设局诱骗你出镇?不过就是你好奇贪玩,把我的警告抛之脑后才被关在城外,如今竟还有脸得把脏水泼到念念头上?!真是巧言善变第一人。”
钟屿晨根本不相信秦望舒的说辞,一意孤行认为都是她个人行为的过错,导致祭祖大典不能照常举行。
“秦望舒,你总是事事拿念念当借口,真以为我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秦望舒背脊靠在柔 软的枕头上,看着钟屿晨自以为是的表演,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懒得跟你白费口舌,如今你把那个钟屿阳招来老宅,还不赶紧收拾,起身去祠堂参加祭祖大典,早点滚回去。”
钟屿晨一提起钟屿阳的名字,咬牙切齿,厌恶的情绪达至极点。
他怎么也来了?
秦望舒微微一愣,她隐约记得钟屿晨说过,他不会来参加祭祖。
“带着你真是个麻烦。”
钟屿晨临走前的嫌弃,是发自肺腑的厌烦。
秦望舒没来由一股怒火,在他关上门的瞬间,抓起垫在身后的枕头,狠狠朝门口砸去。
她当着如夏星所说,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对钟屿晨心存不必要的幻想。
“嘴上念念长念念短,有本事把钟夫人的位置给她坐!”
秦望舒嘴里忍不住怒骂,钟屿晨是个令人作呕的男人。
秦望舒在房间里发完脾气,穿戴得体出现大厅。
祭祖大典是宗亲重视的大事,众人商议好时间后,早早在大厅等候。
秦望舒右脚一跨进门,四面八方的视线,不约而同看向她。
还未说一句话,她就成为众人的焦点。
一时间,秦望舒挂在脸上的假笑,有点撑不住。
她暗想,指不定背地里,她已经被在座宗亲编排了不知多少次。
“姐姐,你可算来了。”
秦念走出人群,握住秦望舒的手,上演所谓的姐妹情深。
“听说姐姐受了风寒,烧了三天三夜,姐夫没少骂姐姐是个蠢货,你回去一定要好好哄姐夫,不然这钟夫人的位置,怕是要换人了。”
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好似口中说着人畜无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