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要靠钟屿晨的脸色过活。
秦念碰了碰钟屿晨的领带,温柔地替秦望舒说好话:“姐夫,姐姐也没有什么经验,我相信医生可以自己帮我包扎好的,不需要姐姐帮忙。”
在她说话的时候,秦望舒已经慢吞吞地走到了他们面前。
家庭医生帮着秦念包扎好后,瞥了一眼秦望舒,一下就发现了她的伤口。
医生惊讶不已,看秦望舒平淡的脸色,更是匪夷所思:“夫人,你的手怎么这么严重?是被烫伤了吧?如果烫伤不及时处理的话,很可能会感染。要不然我帮您也包扎一下……”
秦望舒没说话,气氛尴尬了起来。
钟屿晨顺着医生的目光,他深邃的眼眸落在了秦望舒的手上。
他才看到,秦望舒的手也烫伤了,居然红肿不堪,触目惊心。
他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蹂 躏了一番,刺痛又锁紧。
秦念私有察觉,主动挑破气氛:“姐姐也太不小心了,我刚才怎么没有注意到?看来是茶杯不听话,不小心烫到了姐姐吧。如果家庭医生没发现的话,还真不知道姐姐要什么时候才能把手包扎好。”
秦念叹息,目光又在秦望舒的手腕上来回打量。
钟屿晨略有沉默,他分明前一秒心还揪了一下,但转瞬,他的眼眸中便充斥着冷冽,一时让人分辨不清他究竟要去做些什么。
他眼中带有肉眼可见的讥讽,淡淡吐出了一句:“噢,原来是自己烫自己,让我可怜你?秦望舒,你做梦。”
秦望舒整颗心已经千疮百孔,像是无懈可击。
至于钟屿晨说些什么,她都不会意外。
“不是我。”
她苍白无力地反驳。
以苏玖为中心的朋友们察觉到气氛不对,对秦念连连关心:“念念,既然你没事的话,看这天色不早了,那我们也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
她们笑眯眯地跟秦念道别。
秦念把她们送走,偌大的别墅里气氛凝重。
钟屿晨虽然讽刺秦望舒,但并未阻拦医生给她上药。
在上完药后,秦望舒对医生表示感谢:“谢谢医生。”
她把医生送走后,只见钟屿晨淡然地坐在沙发,按压着太阳穴。
他的眼里似有浓厚的情绪,秦念自觉不去打扰他,气氛也冷了下来。
秦望舒缓缓抬眼,想到刚才发生的这一幕,又总觉得心口一阵没来由地发苦。
次日一早,秦望舒醒来后,在走廊上听到了保姆和秦念的对话。
“这好像是太太的快递,不过我还很少见到太太往别墅里寄东西呢。”
“姐姐的?她的什么东西?”
秦念来了兴致,接过了包裹,拿起剪刀就要拆。
见状,秦望舒加快脚步,上前一把夺走了她手里的剪刀。
“谁允许你未经过我同意,就对我的东西动手动脚?”
秦望舒对她很不客气,话里带的刺像要把秦念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