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快到母亲祭日,秦望舒强打精神,出门回了家,准备去看看母亲。
她在清晨赶到母亲墓地,看到墓碑上的照片,秦望舒眼眶一酸。
“妈,我好想你。”
秦望舒伸出手,手指在墓碑上摩挲,却只能摸到冰冷的碑。
她扎了低马尾,头上戴着白色丝带,身上是灰色的宽松t恤,下面是白色半身裙。
看着像一朵温和的花,温柔又优雅。
她不和母亲提起任何跟钟屿晨有关的话,只说经历。
中午,秦望舒想到了母亲生前爱吃的水果,她决定买一些,给她带来。
早上她来的太匆忙,将这些忘记。
等她买来后,正将水果摆好,却发现自己的香被扔进了垃圾桶,换上了别的香。
她摆放水果的手顿住,素净的脸上带有不悦。
为了确定是自己的香被扔了,她特意凑近,看了一眼灵台上新换的香。
她确定,这个香不是她带来的。
而且香的款式看上去很特别,还有一股特别的味道,让人闻着很不适。
秦望舒皱起眉头,发现香上还有一行小字,好像是祭祀文。
她想细看,查询具体的内容,但被远处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
“哟,这不是那谁吗?怎么来了?”
是继母房英的声音。
她打扮的阔气,但向来是这幅暴发户的架势。
房英身旁还跟着秦东海,秦东海年纪大了,已经两鬓斑白,但威严仍在。
前者冲上前,情绪高昂,满是厌恶,一把夺过了秦望舒手上的香。
香灰落在她手上,烫的她一个瑟缩。
“你也配来上香?不过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有其母必有其女。”
房英的话充斥着奚落,似乎在有意掩盖什么。
秦望舒抬眼,看向房英,不客气地回应道:“这是我妈的墓地,你们生前这么不待见她,又为什么要来?”
被怼的房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秦望舒想夺过她手里的香细看,但却被房英一把收起,直接扔进了不远处正在焚烧的烧纸坑里。
“用得着你管?”
秦望舒刚想继续说,一旁的秦东海开了口:“望舒,适可而止。”
他这句话,打断了她的困惑。
秦望舒想不通,明明她也是父亲的女儿,为什么父亲总是偏袒第二个女儿,她就不被喜欢?
明明之前她父亲很疼自己,从什么时候变得呢,好像是妈妈去世之后。
可她失去了妈妈,才是最该被可怜的人。
秦望舒心底泛起心酸,想到拍卖会。
“爸,我妈生前有那么多设计品,现在已经成为了她的遗物,现在都去哪儿了?是不是已经被拍卖了?”
秦望舒顿了顿,继续补充道:“我前几天在上看到了一件手链,是不是母亲的?”
见她转移话题,房英不自觉松了口气。
提起亡妻的遗物,秦东海的脸色微微发生变化,语调意味深长。
“自从你母亲走后,遗物就失散各地,她先前许多好友,也都有珍藏她的设计品。”
虽然秦东海的回答模棱两可,但秦望舒确认了,或许那拍卖会上的遗物,就是母亲的。
秦望舒回过头,看向母亲的遗像,双手握拳,指甲要嵌入了掌心。
她打算找个私家侦探调查一下,毕竟专业的事给专业的人。
或许这不仅仅能得到母亲生前的东西,更能知道她当年大火的真相。
风将秦望舒的发丝吹起,更显得她哀婉清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