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钟老爷子恢复的很快,和之前相比,一样身体硬朗。
他一见到秦望舒,就把她拉过去,关心她和钟屿晨的婚姻:“望舒,怎么样?最近和屿晨还好吧?他今天怎么没来?”
她对于钟老爷子如此之类的问题早有准备,笑了笑后温柔回应:“爷爷,我和屿晨好着呢,他今天公司有事,我来接爷爷出院。”
听到这话,钟老爷子很满意,正要说些什么时,却听钟屿阳道:“嫂嫂,脚不痛吗”
老爷子一愣。
这小孙子平日清心寡欲的,难得对事上心,今天有猫腻啊。
他沉吟着不语,和秦望舒一同低头看去。
原是早上走的急,踩了个十厘米的高跟鞋,平日里她从不穿的。
她敛了敛眼神,莞尔一笑:“多谢提醒,我平衡力不错,这鞋好穿的。”
轮椅上,老爷子下意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自家小孙子慵懒的支着下颌,整个头都低着,令人看不清神情。
但老爷子心中却不免惊涛骇浪。
大家都觉得钟屿阳是个好相处的,但实则了解下来就知道,这斯其实就是个六亲缘浅的人。
他可是很少对一个人关注度那么高!
老爷子想了一下,说道:“望舒啊,我的出院手续还没办,你和屿阳一起去吧。”
秦望舒应了一声,和钟屿阳前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缴费处,期间却一言不发。
钟屿阳看起来不是个好接近的人,他周身气场冷硬,和钟屿晨不大一样,但却也让秦望舒不愿过多接近。
或许他看出来了,没有主动找话题。
在缴费时,秦望舒主动上前,“我来吧。”
钟屿阳没有和她争执。
在等候的间隙,秦望舒只觉得两眼发昏,站不稳。
她意识到,或许因为最近没休息好,导致低血压和低血糖同时发作。
她刚想去做些什么,但却一个踉跄,两眼一黑,彻底晕倒在地。
钟屿阳见状,上前一个箭步冲到秦望舒身边,看她嘴唇发紫,脸色发白,都休克了。
“快,大夫!”
钟屿阳十万火急叫来医生,把秦望舒送到急诊室。
在病房里,医生为秦望舒注射药物,将她从麻醉中吊醒过来。
秦望舒的意识朦胧,面前刺眼的灯光让她感到恐惧。
“小姐,现在你的情况危急,需要联系直系亲属签字,麻烦您联络一下。”
秦望舒想到了钟屿晨。
这是和她关系最亲密的人。
她摇摇头,冷汗已经打湿了头发,嗓音虚弱嘶哑:“我自己的身体,难道我不能自己做主吗?我可以自己签字。”
医生的话冷漠无情地打消了她的念头:“抱歉小姐,为了家属不闹事,我们只能公事公办。”
秦望舒能感受到自己心率很快。
原来一个人病重危急,是这样的。
她在护士的帮忙下,拨通了钟屿晨的电话。
电话对面的钟屿晨响铃很久之后才接,等待的时间也被无限拉长。
秦望舒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她奄奄一息的虚弱,也同样能感受到。
钟屿晨接听后,无情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秦望舒,你接到爷爷出院了吗?”
秦望舒虚弱,说出的话极其嘶哑,几乎是气音。
“钟屿晨,我在医院,帮我来签字……”
她已经无法组织成完整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