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会心软,因为这是她惯用的手段。
秦念上楼,看到了这一幕,脸色愈发得意。
她擅自换了秦望舒所有东西,无论大的小的,像要把这别墅重新翻新。
自从那天钟屿晨警告过秦望舒后,她便沉默了。
反正都要离婚,她不想节外生枝,只要最后能和钟屿晨离婚,怎样都可以。
她单坐在沙发,打算和秦念相安无事,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折腾。
但秦念嫌这嫌那,天天在她耳边念叨。
诸如“房间采光不好,想要换主卧窗帘”“外面草坪太秃,想改成游泳池”之类的想法,把之前秦望舒喜欢的东西全部推翻。
这别墅是当初她怀着对钟屿晨美好婚姻的憧憬,精细到别墅设计的每个细节。
现在全部被秦念换掉了。
秦望舒打算继续装聋作哑。
现在秦念是钟屿晨心尖上的人,她就算大闹一通,也只会拳头打在棉花上,于事无补。
钟屿晨每天晚上回来,看她仍然一副人淡如菊的样子。
她对秦念所有的作妖视而不见,甚至还仍然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偶尔做饭煲汤。
他看到这幅模样的秦望舒,气不打一处来。
人怎么能窝囊而且没脾气成这样?就像一团棉花,没有底线,随意揉 捏。
他对此不悦,但也未曾显露半分。
对秦望舒的不反抗,秦念更得意了,蹬鼻子上脸,尾巴要翘到了天上。
在对别墅一番整改后,她抱住钟屿晨的胳膊,撒娇询问:“姐夫,我这别墅改造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钟屿晨眼眸中带有宠溺,夸了她“好看”。
秦望舒忍不住拿自己和秦念做对比。
自己从前刚改造好别墅那会儿,钟屿晨刚刚醒来,但对这别墅的设计习以为常,好像它本来就该这样。
她内心发苦,刚想回到房间,不看这对恶心的渣男贱女,就听到秦念再次开口:“哪儿都挺好的,就是除了人,还有一只猫,有点碍眼。万一这猫乱跳,把我这家里的摆件打翻,或者把沙发踩花了怎么办?”
钟屿晨抱住秦念,嗓音温柔,耐心到极致:“你想怎么做?”
“当然是把它赶走啊。长得又不好看,养在家里都碍眼。”
听到这些话,秦望舒忍无可忍。
她上前阻拦住秦念:“不许动小橘。”
见她有反应,秦念更加不甘心,反驳道:“万一猫抓伤了人,你来负责吗?”
“当然可以。”
秦望舒极力争取。
秦念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继续坚定开口,“那我不管,把它赶走就对了。”
闻言,秦念作势就要对小橘动手。
秦望舒一把扑上去,试图阻拦。
见状,秦念愣住。
她定定地看了一眼秦望舒,没想到她这么坚决,索性一双眼里泛着可怜,眨了眨眼,故作温柔地看着她,收回了要把小橘赶走的动作。
“放心吧姐姐,我不赶,逗你玩的。”
秦念看着秦望舒如此慌张,失笑一声,不免觉得好笑。
秦望舒松了口气。
只要她和小橘能好好的,迟早有一天能离开这个大牢笼。
当天晚上,秦望舒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总觉得心惴惴不安,想叫来小橘,抱着它入睡,但发现它不在屋里。
她心下一动,去客厅又找了一圈,仍然没有发现小橘身影。
平时小橘很乖巧,不会打翻屋里的东西,更不会随便乱动。
秦望舒皱起眉头,打开灯,发现连猫爬架上也空空如也。
她直觉告诉自己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