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最后,秦望舒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秦念的声音仿佛从天边而来:
“回去后少说点话,你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钟屿晨是植物人,嫁给他这种好事能轮到你?现在他醒了,你也该早点让位。”
高跟鞋“噔噔”的声音渐渐远去,一个男人猥琐的笑着:
“就这么放了?是不是太可惜?”
“这可是钟家大少的老婆,万一追究起来我们可担待不起。”
“得了吧,要不是钟家大少说她在墓园,我们怎么能这么快就抓到她……”
一时间,秦望舒的心碎成一片灰烬。
是钟屿晨说的,他知道自己每个月的这一天都要去一趟墓园,她跟秦念不对付又不是什么秘密,他难道不知道秦念会对自己做什么?
绳子松开,秦望舒因为全身麻木摔倒在地,头也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温热的血流下来,模糊了她本就肿着的双眼。
“算了算了,只是个女人罢了,还是找个干净点的,万一惹上有钱人,我们也不划算。”
几人离开后,秦望舒趴在地上许久才爬起来。
她用了几个小时才走到市区,不知不觉间,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血迹混迹着雨水流在地上,路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
回到家里时,钟屿晨难得的坐在沙发上,看她这幅模样语气嘲讽:
“怎么?被人打劫了?”
那么明显的伤口,他半分关心都没有,字字句句反而是幸灾乐祸的调侃,这更让秦望舒确定,秦念对自己做的事情,他一定是知情的。
她不想理钟屿晨,只是转身回到房间。
“过两天是爷爷的寿辰,你自己收拾一下明天去老宅,可别让人说我虐待你。”
钟屿晨的语气像在通知她,她不免心中火气变大:
“我不去。”
这是结婚后秦望舒第一次拒绝他,钟屿晨笑起来:
“不去?你可是钟家的媳妇,这种事情你可不能缺席。”
秦望舒猛的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猩红:
“钟家的媳妇?这个身份难道不是谁要都能得到吗?钟家大少可不缺听话的花瓶。”
钟屿晨眯起眼睛,这是他即将发火的前兆,最终他还是忍下心中的火气:
“你以为我一定要你去?不过是爷爷的授意罢了,你要是不想去,自己跟他说。”
难怪,难怪今天没有找女人特意在家,原来,是因为钟家老爷子。
别的不说,钟家在她进门后从未亏待过她什么,她深吸一口气,就算自己再委屈也该去一趟。
她拿着冰块在脸上消肿,看着镜子里青一块紫一块像猪头般的脸,她不知道用了多少遮瑕和粉底液才勉强盖住。
钟屿晨从来不吝于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对她的爱意,钟老爷子的寿宴,一定也会有不少媒体会到场,只是自己这幅模样,真的不是去出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