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舟的脚步在玄关顿住。
他忽然转过身来,看见林晚晚脸上浮现出高高在上的得意。
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他会回来哄我。
谢淮舟却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便大步走进卧室,拖出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
林晚晚霎时急了,追出去喊:“谢淮舟,你去哪儿?”
谢淮舟却不理会她,自顾自地将行李装上车。
林晚晚蓦地心慌起来,急忙说:“我怀孕了!”
谢淮舟猛地怔住。
回头,却是毫不相信。
林晚晚抚摸上自己的小腹,“我怀孕已经两个月了!你还要跟我闹吗?难道你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在乎?”
“林晚晚,”谢淮舟忽地笑了,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冷,“你怀孕两个月了是吗?”
两个月前,他在外地出差,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没有和林晚晚同房过。
“是……”
不知道为什么,谢淮舟脸上的笑容让林晚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他冷冷地盯着身后的狗男女,骂了一句:“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十点零七分,谢淮舟的车停在修车厂门口。
车尾的凹陷像道丑陋的疤,还是得尽早修一修。
“损伤不重,今天下午就能修好。”店员递过来一张报价单,“不过原车漆我们已经没货了,这几种价格……”
“用最贵的。”谢淮舟直截了当。
“谢先生。”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
谢淮舟扭头。
一个身穿青色旗袍的女人朝他走来,仿佛从民国时期走来的大家闺秀。
谢淮舟怔了怔,他还从未见过气质和长相都如此出众的女人。
“你是?”
“我叫章滢。”女人主动伸出手,“谢先生大概不记得我了,上次在路上,我的司机不小心追尾了你的车。”
原来是她。
“你怎么知道我姓谢?”谢淮舟有些警惕。
章滢笑了一笑,淡淡地开口:“我要想知道什么,应该没那么难。”
谢淮舟忍不住打量身前的女人,年轻,有气场,还有甚至是可以用惊艳来形容的漂亮。
这样的女人,定然不是普通人。
思索间,章滢已经递来一杯拿铁,“谢先生,小心烫。”
谢淮舟有些受宠若惊,“谢谢。”
却注意到这正是他喜欢喝的口味。
“谢先生,我已经跟修车店经理说了,你的修车费用都由我来付,算是聊表我一点歉意。”
“不用。”谢淮舟绅士地拒绝,“小事而已。”
“您倒是豁达。”她笑着摇头,发丝间晃过碎钻耳钉,“换做别人,早该让我赔新车了。”
两人相谈间,远处传来刺耳的引擎声。
谢淮舟转身时,看见林晚晚的保时捷斜停在门口,车门甩得几乎撞上消防栓。
她踩着十厘米恨天高冲过来,发丝间飘来浓重的雪松香水味——和齐枫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好啊谢淮舟!”她抬手要扇章滢,却被谢淮舟攥住手腕,“我说你怎么走得这么硬气,原来是早就找好下家了!”